调和论者借文化的民族性拒斥文化的时代性(世界性),蔡元培尽管强调文化融合中必须以“我”为主保持文化的民族性,但他应注重文化的时代性:“现在最紧要的工作,就是择怎样是善,怎样是人类公认为善,没有中国与非中国分别的”(蔡元培:《为中国本位的文化建设复何炳松柏丞教授函》,《申报》1935年1月19日。),此“善”当然是指符合中国现时的需要并反映着世界文化发展趋势的东西(即文化时代性)。蔡元培批评当时“返忆旧文明的兴会,不及欢迎新文明的浓至。”(《社会主义史序》,《蔡元培*论著》。)体现蔡元培对文化时代性的鲜明态度。
不可避讳的是,蔡元培的中西文化比较也有它的局限性。首先,蔡元培的中西文化比较,尚未摆脱“依傍”、“比附”的陋习。将一些西方独有的先进思想说成中国早已有之,例如,蔡元培认为“我们中国本有一种社会主义的学说,”《论语》中所言“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即是。把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思想互相比附,重落“西学中源说”窠臼。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蔡元培中西文化比较研究的深度。
其次,蔡元培主张中西文化互相融合,“谋合的方法,必先要领得西洋科学的精神,然后用他来整理中国的旧学说,才能发生一种新义”(《杜威六十岁生日晚餐演说词》,《蔡元培哲学论著》河北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这使他避免了民族虚无主义,在引进西方文化同时,也重视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梳理和研究。但是,蔡元培在具体的中西文化比较中亦出现了精华与糟粕不分的情况,出现了美化传统的倾向。例如,他说中国有“平民主义”传统,“君主对人民而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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