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傅善祥事说:
女簿书东贼逼取民女识字者充之,以代己批判。有傅善祥者,金陵人,二十余岁,自恃其才,凡贼文书,皆归批判,颇当贼意。由是贼伪官均尚文,有不合善祥式者辄批骂。恃宠骄傲,屡言老长毛狗屁不通,忤东贼,乃借善祥吸食黄烟枷发女馆以禁之,犹欲复用也。嗣善祥病,自为文呈东贼,言:“素蒙厚恩,无以报答,故尽心代阅文书,夜倦,不意为妖魔迷蒙,吸食黄烟。又蒙开恩,不加重罪。原拟释放,再图报效。讵知病患不起,恐难再睹慈颜,谨将某日所赐金戒指两个奉缴,以表小妹之意无他,幸为垂鉴!”东贼阅之大惊讶,即释枷,使伪国医往视。病愈,善祥得随意往各女馆,无所禁。遂不知所终,或曰逃去。
案这部书卷端有钞者(据我从字迹对勘,是王韬手笔)的序文,说谢介鹤于太平天国癸好三年春,被太平军“虏至金陵,置粮馆中,曾与金陵张炳元、□李金丽生,及同志数百人谋内应,卒不成,炳元死之,介鹤乃以计逸出,依今观察静山赵公于凤山行馆。因忆陷贼时所见所闻,笔之于书,起自癸丑正月二十九日,止于甲寅七月三十日”。据此,知谢介鹤是一个被编入天京粮馆中工作而与奸宄密谋内应的一个凶狠的反革命分子。他是站在反革命的立场来记他在天京所见所闻的。据他所记,知确有傅善祥其人,并任东殿女簿书代东王杨秀清批判文书的事。但这时已经过考证知汪□《盾鼻随闻录》是部诬书,吴家桢《金陵纪事杂咏》只说傅善祥,而汪□在他的书中卷五《摭言纪略》里却加了“又女榜眼钟姓,女探花林姓,均取入伪府授女掌簿伪职,林姓三日即自尽”,知为汪□的捏造。到大伪书《江南春梦庵笔记》又把汪□捏造的“女榜眼钟姓、女探花林姓”,再加工造了姓名。这样,那些是可信的,那些是虚构的,是看得清楚了。
我根据上面的考证,于一九五四年冬写《太平天国的妇女》一文时,就记其事说:
太平天国建都天京后,曾考试女子,考取英才使参加行政的工作。江宁胡恩燮当时在天京,所撰《患难一家言》记有太平天国“令女官举女子应试”的事。上元吴家桢当时也在天京,他在《金陵纪事杂咏》诗中咏太平天国开女科事说:“棘闱先设女科场,女状元称傅善祥”。他又自注说:“贼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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