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奏中是这样说的:
“臣等伏查外忧与内患相为倚伏,贼势强,则外国轻视中国,而狎侮之心起;贼势衰,则中国控制外国,而帖服之心坚。自臣等笼络??[英]、??[法]以来,目前尚称安静,似可就[暱]而暱[就]我。若不亟乘此时,卧薪尝胆,中外同心以灭贼为志(着重号为引者所加),诚恐机会一失,则贼情愈张,而外国之情必因之而肆。”“总之,兵贵神速,不容迟缓,……倘失此不图,贼势既难逆料,即??[英]、??[法]之笼络,亦恐无以善其后矣。”
诚然,“中外”一语当时已用来指中国和外国,如“中外商情”“中外交涉事件”等等。但联系上下文,我认为此处的“中外同心”不宜解释为“中国和外国同心”。
首先,奕䜣等人此时并没有消除对外国侵略者的疑虑,而是仍然有所防范。这从上引奏折原文中就可以看出。甚至连“借师助剿”也暗含有折损“夷兵”实力,“消其桀骜之气”的用意。如奕䜣等人在咸丰十年十月十一日(1860年11月23日)的奏折中说:
“臣等以夷情诡谲,币重言甘,难保非包藏别心。……伏思该夷馈送枪炮,言之已非一次,若谓该夷诚心感服,以此自效其输纳之忱,未免为其所愚。……臣等报仇之志,一息尚存,不敢稍懈。如藉夷兵之力驱除逆贼,则我之元气渐复,而彼胜则不免折损,败则亦足消其桀骜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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