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而袁世凯不仅早以历行“新政”的迷离形象,获得了资产阶级的好感,在镇压革命的过程中,更显示了他所拥有的北洋军事实力,财政上又有帝国主义作后盾,因此,他们自然将选择的砝码偏向了袁世凯一边。而对处于困境之中的孙中山革命党,则持消极抵制与不合作态度。
孙中山组建临时政府之后,首当其冲遇到的最大难题仍然是经费无着落。在军需急于星火,筹款难于登天的艰难处境下,临时政府主要采取发行公债、军用钞票以及向外借款的办法临时支撑维持。
随着时间的推移,各商会对孙中山革命党的不满倾向愈益加剧。其原因首先是社会治安的混乱未很好解决。这一方面是下层劳动群众的经济地位在革命中没有得到改变,其自发斗争仍然踵起不绝,另一方面则是新政权对反动势力的打击不够彻底,土匪抢劫和盗贼骚扰时有发生,就连在孙中山坐镇的南京,同样是“抢劫之案层见迭出”(《申报》1912年2月28日;3月9日;1913年6月5日;8月3。)。其次是商业萧条的愁云惨雾不仅未见消逝,反而更加浓厚。许多地区“银元飞涨,日益加甚,人心恐慌,几达极点”,“市面萧条,大有江河日下之势”(《民立报》1912年2月24日。),另一个重要因素是捐税的重新开征,引起商会资产级阶的普遍反感。
对孙中山革命党的不满心理,无疑将增加商会资产阶级对袁世凯的幻想。袁世凯伪装赞助共和,“永不使君主政体再行于中国”的诺言,则更似一副兴奋剂,使其陶醉不已。于是,他们争先恐后群起加入“非袁不可”、“非袁不能收拾”的大合唱,胁迫孙中山让位。当孙中山为确保共和,提出定都南京的要求时,几乎南北所有商会都认为是节外生枝,不仅一辞莫赞,反而从中作梗。首先是天津商会公开通电,声称:“若令袁公往南接任总统,北方必有变乱,于民国前途恐多危险”(《申报》1912年2月28日;3月9日;1913年6月5日;8月3。)。北京、天津等地陆续发生“兵变”后,上海商会也以在沪全体商人名义,呼吁“早定统一政府,免再风动云扰,致生意外干涉”(《申报》1912年2月28日;3月9日;1913年6月5日;8月3。)。由于商会以全体资产阶级的面目出现,造成所谓的民众心理,因而其举止言行必然会产生相当的社会影响。孙中山再次妥协而放弃自己的主张,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重要因素。
“二次革命”爆发前夕,商会又希图故伎重演,利用他们的长袖善舞,逼迫孙中山让步。上海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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