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革命派进行过相当广泛的宣传工作,并从理论上阐述了民主革命的正义性和必要性。
孙中山创立的兴中会在它的章程里写道:“方今强邻环列,虎视鹰瞵,久垂涎于中华五金之富,物产之饶。蚕食鲸吞,已效尤于接踵;瓜分豆剖,实堪虑于目前。有心人不禁大声疾呼,亟拯斯民于水火,切扶大厦于将倾。用特集会众以兴中,协贤豪以共济,抒此时艰,奠我中夏。”这就告诉人们,革命,首先是为了改变祖国的悲惨命运。进入二十世纪,当众多的志士相率投袂而起,救亡的声浪如响斯应时,那种对民族的屈辱,祖国的危亡怀着切肤之痛、燃眉之急的情感,可说是充塞于当时革命书刊里。屏息捧读,阵阵奋起救亡的呼声,仿佛就在耳畔响着。湖南新化人、杰出的革命宣传家陈天华的《猛回头》、《警世钟》,影响尤为深远。他沉痛控诉了帝国主义蹂躏、分割中国的野蛮行径:“俄罗斯,自北方,包我三面;英吉利,假通商,毒计中藏;法兰西,占广州,窥伺黔桂;德意志,领胶州,虎视东方;新日本,取台湾,再图福建;美利坚,也想要,割土分疆。这中国那一点,我还有分?这朝廷,原是个,名存实亡,替洋人,做一个,守土官长,压制我,众汉人,拱手降洋。”他形象地把清王朝叫作“洋人的朝廷”,号召人们不要对它存在任何指望,只应起来革命,推翻它的统治。这种清晰的民族觉醒,炽热的爱国精神,伴随着资产阶级革命派的跃登*舞台而风起云涌于中国大地,这是鼓动起辛亥革命浪涛的号角。
革命派对封建专制主义的批判,对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观念的宣传,也对革命起了重要的推动作用。热情奔放的青年革命家邹容的《革命军》,以“竖独立之旗,撞自由之钟,呼天吁地,破□裂喉”的雄毅气概,歌颂了“顺乎天而应乎人”的民主革命的正义性和必然性;以“口流涎而心痒痒”的倾慕心情,无比热烈地表达了对“自由平等”的向往。章太炎在《驳康有为论革命书》中,怒斥“载□(光绪皇帝名字)小丑,不辨菽麦”,那种“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大无畏精神,当时人们就为之咋舌。他更以雄辩犀利的文章,阐明了中国只可行民主革命而不应指望清王朝恩赐君主立宪的道理。为了□夺封建专制主义“君权神授”的神圣外衣,革命者又对于天命论、封建纲常展开了批判。他们勇敢地提出“革天”、“无圣主义”的口号,对封建统治者借以“阻人群之进步”的天命论加以揭露。倡言“破专制之恶魔,必自无圣始”,“谋人类之独立,必自无圣始”,号召人们在思想上挣脱所谓“圣人之言”的羁绊,尖锐地指出“君主无圣人,则其压制臣民较难,惟有圣人而君主乃得操纵自如,以济其奸”。因此,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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