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代化了的。
20世纪80年代以后,这种国家经纪体制依然存在。河南省的南街村、天津市的大邱庄 、江苏省的华西村等就是后毛泽东时代的五公和大寨。南街村是河南省“四朵金花”中名气最大的一个,其余三个是新乡七里营乡(就是毛泽东说“还是人民公社好”的那个七里营)的刘庄、竹林镇、小冀镇东街第五村民组(刘志华和她的京华公司)。中国学者对此类典型的思考是:“类似南街村、竹林镇这类集体经济高速增长的典型,在多大意义上是他们自己艰苦创业干出来的,有在多大程度上是高层党政领导作为榜样而树起来的这个问题值得研究。一旦他们获得了一定的成绩,并受到县、市、省,甚至中央高层重视与表彰之后,他们便获得了一份越来越丰厚的*资源。正是这份独特的*资源,使得这类典型驶入经济增长的快车道。”24(刘志华这位村民组长就有一连串的显赫头衔:“全国劳动模范,全国三八红旗手,全国优秀乡镇企业家,全国农村首位‘十大新闻人物’,全国人大代表。” 25其实河南人自己对这类典型也不以为然:“河南人就喜欢搞这种花瓶,供人参观,其实没有什么推广价值。虽说,他们在出名之前曾有过一段艰苦创业的经历,但迅速地发展到这样的经济规模,主要靠银行贷款与政府的支持。”26赐惠少数、排斥多数的准则还在起作用,庇护者与被庇护者是一种互利关系,国家对乡村社会的管理还是使用这种经纪体制。
四,改革能解决国家政权内卷化的问题吗?
20世纪80年代开始的改革开放,使国家权力从社会基层有所退缩。对农村来说,国家试图使地方国家政府的权力有一个边界,提出要党政分开、依法行政,并尝试用“村民自治”来制约乡村干部的权力。但是,从结果上看这样的努力并不成功。国家权力的大面积腐败使得权力的合法性问题变得更加严重,地方国家政权也更加内卷化了。土地集体所有和渗透到社会基层的党政权力这两项农业集体化的*遗产,堵死了地方国家政权现代化的任何可能。乡村干部的“赢利型经纪人”特征更为明显,这个体制可以自我复制、不断膨胀。县级政权也加入到经纪人队伍中来,形成所谓的“吃饭财政”——县财政收入的大部分都要用来发工资,甚至还不够用来发工资的,为了养活这么多干部,必须巧立名目多收费,收了费可以养更多人,县乡两级政府都陷入了“养人收费、收费养人”的怪圈之中。27而这样的现象在20世纪上半期就已经出现过:“由于大部分县财政用于发放工资而甚少购置设备,故地方财政陷入恶性循环,似乎只是在养活不断庞大的官僚和国家经纪集团。”28这个集团利益已经与国家利益相冲突,农民对其不满但没有制约的手段,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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