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曾国藩携带钦差大臣关防,督军北上“剿捻”。28日,命曾国藩督办直隶、河南、山东三省军务,所由三省八旗、绿营及地方文武员弁均归节制。两江总督由江苏巡抚李鸿章署理,为曾国藩指挥的湘军、淮军筹办粮饷、军械。6月2日,曾国藩奏陈“剿办捻匪”万难迅速,其原因是:湘军、淮军过去在长江流域作战,缺乏马队。现在到中原地区作战,而“捻匪”又以骑兵为主,必须添练马队。添统马队须往口外采购良马,教练骑术,练习作战,故添练马队,非短时期内所能办到。湘军已大部裁遣,分驻江南之湘军,愿随我北上“剿捻”者,仅止三千余名。原驻皖南的刘松山,愿随我北征,惟刘部兵数不多,不足三千,俟到徐州后再行招募补充,成立新营,这等事亦非一蹴即成。淮军归我调遣者,仅有刘铭传、周盛波等军,兵力不足,亦须扩充。为了防止捻军跨越黄河,打入直隶,须办黄河水师,非四五个月难以集事。他说与捻军争逐于中原地区,因兵力不足,难有取胜把握,就目前情况论,实无力兼防直隶。
曾国藩是善于总结经验,吸取教训的。他总结了僧格林沁“剿捻”的失败原因,向朝廷指出:僧格林沁统兵追击捻军,日行七八十里或一百余里,步队追赶不及,势必参错不齐。中原地区兵荒马乱已久,僧王行文州县备办供应,州县难以为力,大多避匿。“将士饥饱不匀,有连日不得一飱者,其队伍难整”。我统率的湘军、淮军行军时伙食自办,每日行军不过四十里或二十、三十里,因此,我非但不能兼顾五省,即如山东、河南、江苏、安徽等省,亦不能处处兼顾。他说“捻匪”步骑结合,以骑兵为主,边马放哨巡逻,有时远至百里,行军时以边马断后,“官军见贼必齐队扎营欲战,俄延之间,贼辎重已远,忽边马撒开两边而去,顷刻无踪”,(赵烈文:《能静居士日记》见《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第三册,第403页—464页。)我军仅能尾追。为此,他提出了重心设防于四省十三府的战略方针。四省十三府,指安徽的庐州、凤阳、颍州、泗州;河南的归德、陈州;江苏的淮安、徐州、海州;山东的兖州、沂州、曹州府与济宁州。只有重点设防,才能改变“尾追之局”,以“有定之兵,制无定之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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