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学会被劾又为主将它改为官书局。然而他久历官场,深知光绪无权,因而“内畏太后”,经常“周旋帝后”之间。光绪“下诏定国是”前,他“曾拟变法诏敕十二条,商及恭邸”,“欲托之恭邸而行”,避免直接与顽固派冲突。他胸有城府,处处设防,在职时已自焚其奏稿;黜退后更涂改日记,在写到康有为处,添上“狂甚”、“此人心怀叵测”云云,以“避免贾祸”。时人谓“翁好延揽而必求为己用,广结纳而不能容异己”,他在变法中拉拢维新派,只是为己所用而已。孙家鼎曾侍伴光绪帝读书。强学会初立时亦曾支持并提供会馆;但弹劾之议起即欲摆脱。他在拟强学会改为官书局的章程中特别略去了刊印报纸一项,并说:“此次封禁,不过防其流弊,并非禁其向学”。强学会“已尽失结合之宗旨,仅存其外观而已”。孙家鼎就是这样压制维新派而向后党表示妥协的。他又好揽权柄,排斥异己。当梁启超拟京师大学堂章程时侵犯到他“管学大臣”的权力,便满腹怨愤;光绪帝信任康有为,“家鼎虽依违其间,心实不怿”,以后便想乘《时务报》改为官报时调康有为作主笔,“借以放逐南海”。维新派和帝党实为两个不同的*集团,在变法中不过同床异梦;帝党先是利用维新派作为向后党争权的筹码,继而又把维新派作为对后党妥协的牺牲品。帝党的行径大大削弱了变法派的力量,阻碍着维新运动的发展。
资产阶级维新派曾企图通过地方实力派官僚的赞助来推动变法。而这些实力派官僚是什么状况呢?这里不妨剖析一下湖广总督张之洞。他插足维新派,列名强学会,资助《时务报》,又在自己统辖之地练新军,筹办矿务铁路,颇有一番“改革”劲头,捞足了*资本。他属亲英派,与李鸿章有矛盾,正好趁甲午订约之后士民公愤,笼络人心,扩张权势。同时张之洞又提出《劝学篇》,兜售其“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理论,以维护洋务派利益,又献媚于顽固派后党。他圆滑狡黠,很会掌握*气候。一八九五年十月,康有为在上海办强学会,张抓住时机倡捐一千五百两银子作为开办费拉拢维新派。这年冬,《强学报》用孔子纪年,张大为震惊,因为这将得罪清朝廷。旋即停发会费,禁止该报发行,以向西太后昭示忠心。《时务报》上的论说稍为新鲜一点,张之洞就加以干涉。梁启超发表了一篇《知耻会叙》,矛头直指封建统治制度,张之洞急令部属“速告湘省送报之人,此册千万勿送”。直接压制维新言行,破坏变法运动。
封建官僚*也是孕育野心家和阴谋家的丰腴土壤。这些阴谋家、野心家往往有着多付脸谱,他们翻手为云,复手为雨,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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