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淞铁路之拆毁,历来论者多有叙述,而且多对沈拆铁路有所讥议,以为是保守之举,然不知其所以然。今沈葆桢在《复郭筠叟星使》中的陈述可以说明上述议论实乃误解沈意。信称:
“铁路弟所极愿办者,无如吴淞非其地也,起卸货物则偷漏之端,防不胜防,恪守关章,则经费无所出。……”
另一信又称:
“电线铁路皆中国数年后几不能自己之事,而吴淞则非其地。洋人所以不患无本者,冀中国许其起卸进出货物耳。不告而权为之,于国体有损。既买归中国,断无自乱关章,以开漏税之端,仅载行人,修费且无所出,望有赢馀邪?后至凤山则三十里,无内河通,正当化无用为有用,使人人皆知其利。”
以往论者均以为沈葆桢反对筑路,但此信十分清楚地表明他并不反对筑路,只不过是反对在吴淞地筑路而已。
对教案的态度,家信里也有反映。如他在同治元年五月十一日致其父信里说:“士民将教堂夷为平地,出于义愤,不能说他不是……然抑民从夷,实于世道人心有碍。”这显然与一般官吏坦教抑民的态度有很大不同。
沈葆桢是洋务派,但他的家庭启蒙教育却只是传统文化,少提西学,这是很值得研究的。如光绪二年二月十七日他在复玮庆的信里称:“子弟读书原要循序渐进,越笨越不可走捷径。但令其多读古文,多做论,无不能通之理,应试非所急也”。从中可以看出沈葆桢对科举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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