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出现某类职务空缺,便有许多人使出浑身解数百般钻营,这使得谋求职位的竞争愈趋激烈。程麟书虽非盐务候补人员,但从《录稿备观》中四出告贷及与亲族朋友银钱交涉的内容来看,其人在当时颇为竭蹶困窘。如他在与“△△尊叔祖大人”的信中写道:
承询同茂小贯一节,然账上尊处确有七串有零,但我并未冒支此款。然汪逸翁系属隔手,未明谭吟翁之曲,祈望阁下与吟翁面算,即知底里耳。
这是银钱方面的纠葛。从信中提及的“汪逸翁”之姓氏来看,应当也是徽州人。程麟书在与他所称的“建侯尊叔大人”的信中指出:
侄樊局从公,虚延岁月,日内仅得定事,委往郧阳督运派销。所承通融拾串之款,因旧岁空守两月,至负约期。今再叨情暂缓一时,即行寄缴不误。
在这封信中,程氏对他所欠“建侯叔”十串之款逾期未归的原因作了解释。个中的缘故,他在与“炳南尊兄大人”一信中,也有“旧岁因在局空守两月,故形掣肘”的字样。另外,程麟书在与“履安尊叔大人”信中也写道:“旧承通融八洋之款,叨情再为展限一步,后得手时,即当寄缴不误。”在与“英伟兄长大人”信中,他又提及:“昔日先父之款,蒙代调停了结,颇善之至,深感无既!”从前述借款的数目来,“串”在当时是制钱一千文之称,“洋”应指银元,“十串”、“七串”乃至“八洋”均非大数。可见,此时的程麟书四处告贷,经济状况捉襟见肘。
三
在《录稿备观》反映的时代,淮南设有鄂岸、湘岸、西岸、皖岸和食岸5个督销局。其中,鄂岸分销局计有9个,即广济县武穴分销局、德安府分销局、沔阳州新堤分销局、随州淅河分销局、应城县长江埠分销局、襄阳府樊城分销局、荆州沙市分销局、荆门州沙洋分销局和监利县朱家河分销局,下设13个子店和24个缉私卡(注:《淮鹾分类新编》卷3《运销类·南北局卡栈店》,第911-912页。)。其中的襄阳两河口卡“专缉潞私”(注:《淮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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