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康梁维新派对义和团认识的变化
维新派虽然在义和团运动高潮时期对之采取了敌视和批判的态度,但是当帝国主义借口镇压义和团而对中国发动大规模侵略战争时,特别是在后党顽固势力向帝国主义投降,义和团运动遭到失败之后,他们又较多地谴责帝国主义的侵略罪行,而对义和团给予一定程度的同情和肯定。以《清议报》为例,该刊自1900年4月开始报道义和团的动向,并连续发表评论,指斥义和团为“莠民召乱”,“暴徒窃发”,着力批判义和团的盲目性和落后性,号召“速平匪乱”、“救圣主”。但自7、8月份之后,该刊对义和团的态度逐渐发生一些变化。1900年8月15日出版的该刊第54册上,发表《愤言篇》一文,指出酿成义和团事实的根本原因是外国列强对中国的侵略,而义和团“素无练习,则攻战之术非其所娴也;各有身家,得锋镝之险非其所乐也。今乃不取朝廷之饷粮,不由官府之征召,一呼而集者数十万人,赴死军前,曾不返顾,……以抗御普世界中显赫之众强国,此即拿破仑、华盛顿复生,亦恐无此惊天动地之神力”。因此“今日清国之罪,非请国之罪,实是普世界众强国之罪”。《清议报》在刊发这篇文章时曾加一编者按语,声言“原稿不弁以题目,且并匿其姓氏,兹姑以愤言名篇,而转载如左。至其中是非曲直,自有公论,本馆可不赘一辞焉”[(17)],虽未明确表示赞同作者的观点,但倾向性却是显而易见的。此后不久,《清议报》的主笔之一麦孟华即在该刊连续发表论说,持与《愤言篇》相同的观点并发挥之:“天下抵抗之力,每与压力为反比例。列强之压抑中国也至矣。肆其凌侮,极其要求。……于是中人不平愤激之气,与列强利益膨胀之力,同达于最高之度。今日排外之扰乱,非出于中人之本心,实列强召而贾之也。”[(18)]麦孟华还指出:“我中国诚衰弱矣,然民心犹甚固结,民气尤日见加强,故区区天津一隅之地,义和团发难于其间,外人集数国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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