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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我常常冥思苦想而不得其法,但这个“幽灵”总在我脑际转悠,驱而不散。创作灵感往往是不期而至的,一天清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放开始曲之前,反复响起了“东方红,太阳升”的清脆悦耳的乐曲声(其实那时候每天都播放这段乐曲,只是我平日没有引起特别注意)。音乐艺术打开了我的心扉,一种艺术通感给了我莫大的启示,使我获得了拍好天安门照片的新机,这时我心中突然领悟,豁然开朗,刹时间我联想起1949年10月1日新中国诞生的那个光辉的日子,我似乎听到了那天在天安门上响起的“东方红”的雄壮乐曲,也似乎听到了毛主席在这座新生的古城[注: 古城 荆州古城,又称江陵城,是我国历史文化名城、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之一,是楚文化的发祥地之一,是著名的三国古战场,历史上“刘备借荆州”、“关羽大意失荆州”等脍炙人口的三国故事都发生在这里。]楼上向全世界庄严宣布“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的宏亮声音。想象的翅膀一下展开了,在我的眼前仿佛呈现了一轮红日透过漫天的彩霞,在庄严肃穆的天安门的东方冉冉升起这样一幅壮丽的画面。这时候,“日出”和“天安门”这两个平素毫无关联的景象联系在一起了,它们已不再是原形态的客观物象,而是成为我心中的太阳和心中的天安门了,也就是说它们已经融合了我的心意,已经被“意象化”了,而且这两个原本是分散的、单一的意象,在我的头脑里已经构成了一个完整的、鲜明的艺术意象了,这是一个多么富有时代特征的意象!我简直激动得忘乎所以,心想灵感啊灵感,众里寻她千百度,你却蓦地显现在“东方红”的乐曲中。
上面说的是《东方红》这幅作品酝酿和深化主题的构思过程,或者说是它的艺术意象的生成过程,实际也是进行意象经营的深化过程。当然,要把头脑里的艺术意象物化为作品画面上的艺术形象,还必须有相应的艺术语言和表现形式,否则“言不尽意”仍是要落空。而真正能“尽意”的语言和形式,它来自生活,来自现场。何况,由“纪实”特性所决定的摄影,作者不到现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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