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日本女人看起来似乎总是对自己有些不知所措。身体被和服紧紧包住,仿佛都迈不开步子,而穿着高高的木屐只能维持内八字的走路姿势,因为负荷着厚重的发髻和巨大的和服带子结,所以身子不由得向前倾斜。”
在欧美人眼里,日本女性的造型也并非都是美的。提利说,严格地说来日本女性不能算美,只是感觉好而已。卡廷迪克说,在日本停留期间,“让我觉得真正是美人的只有几个”。霍伯纳说:“严格来说她们一点也不美。颧骨有些过高,眼角过于细长,而且厚厚的嘴唇缺少纤细感”,“但这些不能算是缺点”,因为“她们欢快、淳朴、贤淑、天生优雅”,而且“她们让人感觉非常亲切”。1888年至1889年,在华族女子学校任教的美国人爱丽斯·培根说,“那些长期在日本生活的外国人,审美观不知不觉就改变了。看惯了身材矮小、稳重矜持的日本女人,就觉得自己国家的女性不够优雅,甚至粗野而带有攻击性。”
其实日本女人最让欧美人难以忍受的是染黑牙和涂抹大量的化妆白粉。提利说已婚女子的牙齿漆黑发亮,无疑说的就是染黑牙的事。自从出岛荷兰员的记述之后,这一有名的风俗几乎让所有欧洲人都深感厌恶。阿礼国就说过,染了黑牙的女人的嘴巴像是“开了口的墓穴”;斯温森说“每次看到她们开口说话,都会不由得后退”。据斯温森说,女人们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丑态,于是有些年轻女子笑的时候尽量不让难看的牙齿露出来,“那歪着嘴巴笑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奇妙”。
在有些有关日本的论述著作中,有人将剃除眉毛和染黑牙解释为为了提升女性魅力。对此奥利芬感到难以置信。他认为这是女人为了明示自己已嫁作人妇的身份,为此她们不惜以牺牲自己的个人魅力为代价。这一看法也得到了其他很多欧美观察者的认同。但是奥利芬还是感到困惑,如果让其他男人觉得很丑,那么同样在丈夫眼里也应该是不堪入目的。如此一来,她们的丈夫能够满足吗?奥利芬得出结论,正因为日本男人不满足,所以他们要纳妾。
阿礼国向来喜欢漫无天际地思考,曾经冗长且离题的报告书就让使馆的部下头疼不已。在这个问题上他也是不惜笔墨。他不仅对染黑牙感到无奈,对胭脂也是头疼不已。以这样的方式来丑化自己的女人们,多亏了她们口才了得,力壮如牛,才在男人和孩子面前保持住魅力。“在这个国家,女人为了保持贞洁需要如此来丑化自己,我们不禁要问,是因为这个国家的男人更加可怕,还是因为这个国家的女人更柔弱呢?”如果丈夫也有审美观的话,这就要付出很大的牺牲来忍受妻子的丑态。只是因为习惯的力量,也有可能丈夫也喜欢妻子如此装扮,但是如果假设成立的话,那么其他男人也应该会喜欢,如此一来也便谈不上保护贞洁的意义了。阿礼国的思辨还在继续,但多半恐怕属于无聊的调侃。担负着打开日本国门任务的外交官,却把全部的推理能力用在谈论异国女子独特的习俗上,今天看来颇有些让人忍俊不禁。奥利芬以及阿礼国们错就错在对于“贞洁”的理解过
上一页 [1] [2] [3] [4] [5]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