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加索(来源:资料图)
本文摘自:《我的爷爷毕加索》 作者:(法)玛里娜·毕加索 出版社:中信出版社
一直以来,毕加索这个名字都沉重地压在心头,令我不堪重负。我曾尝试逃遁,结果却碰得头破血流,这,我已多次领教。然而,在那一切黑白颠倒的年代里我却浑浑噩噩,不识不晓。
“您得做心理治疗了”,医生对我说。
就这样,我开始了心理治疗,一治就是十四年。
在这十四年中,我以泪洗面,昏昏沉沉,时而号叫,时而痛得打滚,一点一滴地回忆着往事,头脑中反复闪现着那些把我毁掉的东西,起先是躲躲闪闪,小声念叨,然后,才把一个小女孩,继而是一个少女内心深处那些噬蚀灵魂的东西一股脑地吐了出来。
这统统都拜毕加索所赐。
整个家庭无时无刻都摆脱不掉这位天才的桎梏,天才需要用鲜血染红他的画布:这里面有我父亲的、我哥哥的、我母亲的、祖母的、我的以及所有爱他的人的鲜血,而这些人以为在爱某个人,实质上,他们爱的只是毕加索的名号。
童年的记忆
周四。守护着祖父家的那扇大门挡在面前,父亲拉着我的手默默向前走去。我的哥哥巴勃利托落后几步远,两手背在身后跟着往前走。当时我只有六岁,他不满八岁。
父亲摁响了栅栏门上的门铃。像每次一样,这种时刻我都悬着一颗心。一阵脚步声传来,然后是钥匙开锁的声音,接着,从栅栏门缝里露出了加州庄园看门人那饱经沧桑、顺从服膺的面孔,这位意大利人打量了一下我们,对父亲说:
“保罗先生,此时来访可曾有预约?”
“有,”父亲低声说道。
父亲放开我的手,他的手心湿得厉害。
“好吧,”老门房答道,“我去问问主人能否见您。”
说着他随手关上门。天在下雨。空气中弥漫着桉树的味道,院中甬道两旁栽种的全是这种桉树,树皮斑斓剥落,我们规规矩矩地在甬道上等候,希望爷爷有个好心情,以便能够和我们见上一面。
上周四是这样,上上周四也是这样。
多少个周四,在戒备森严的加州庄园紧紧关闭的栅栏门前,我们听到的都是:“大师在工作”,&
[1] [2] [3] [4] [5]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