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居老人一样,他每天的生活是遛狗、喝咖啡、聊天。唯一不同的是,每到晚上,那些童年的记忆就会像噩梦一样攫住他 ——白天被亲人、同学和邻居当众羞辱,晚上被外祖母锁在鸡舍里睡觉……这一切只因为他的父亲是德国军人,而他的母亲是巴黎女人。
与此同时,远在柏林的艾维莲·皮里特维也始终记得自己的童年经历——被同学嘲笑为“法国人的杂种”,因为她是法国劳工和德国女人生下的孩子。
无论是德国军人与法国女人的孩子,还是法国劳工与德国女人的孩子,在人们的眼里,他们都是带着耻辱烙印出生的孩子,他们的童年都无一例外地经历了被羞辱、被歧视、被虐待甚至被殴打,因为他们被视为敌人的孩子。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纳粹德军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占领了法国全境。从法国被占领到德国纳粹投降的四年多时间里,大量的德国军人被送到法国前线,由于德国后方缺乏劳动力,大量来自法国、波兰的战俘和劳工又被运到德国境内,开始强制性劳动。
非常戏剧化的是,在德军占领下的法国,法国女人与德国军人相爱,生下了孩子,甚至引起那一时期法国的婴儿出生率暴增,而在只剩下老人、孩子和女人的德国后方,法国劳工和德国女人的爱情故事也在上演,同样带来了一个个的爱情结晶。据相关机构的统计,这样的德法混血私生子大约有二十多万,但长久以来,他们的出生在两国都是一个官方回避的话题。
二战结束的六十多年后,这样的忌讳渐渐被打破,德国政府颁布法令表示承认这些德法“私生子”的双重国籍,一些与此有关的书籍和影视作品在德法两国的出现,也使得这些德法“私生子”背后隐藏的故事逐渐浮现在大众的面前。
有罪的爱情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战争的记忆应该是饥饿、抵抗和恐惧。但《1940-1945 色情年代》的作者帕特里克·比松却说“纳粹控制下的巴黎是一个‘大杂交派对’。”1942年的法国有两百万男人被关进集中营,但是法国女人却在此时活跃起来,她们与驻扎在当地的德国军人上床,与任何可以帮助她们度过经济难关的男人睡觉。战争就像春药一样激发了情欲,连女权运动创始人、著名作家西蒙娜·波伏娃也曾经说到,她对侵略者有一种“不自觉的友爱”;德国人对“身体的膜拜”让她感到神魂颠倒。
曾经有传说,巴黎沦陷期间,法国妓女首先起来革命,拒绝为侵略者提供性服务。但《1940-1945 色情年代》一书指证,巴黎的高级妓院欢迎德军光临,全市1/3妓院被他们包起专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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