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怎样的情境啊!万物与思考者(人)本身沉入一种浑然一体的境界!天人合一,物我难分。(庄生梦蝶[注: 解释 成语词条: 庄生梦蝶 成语发音: zhuāng shēng mèng dié 成语释疑: 庄生:战国人庄周。庄周梦见自己变成了胡蝶。],分不出到底庄子是蝴蝶?还是蝴蝶是庄子?)“这”真使“人”茫然失措,“畏”(敬畏?)由此而产生。这个“这”与这个“人”指的是什么?说不出。“望呵!其未央才!”(远望啊!这其中的道理惘然而没有边际啊!)
在浑然一体的状态中,“畏”固然总是“畏……”,但却不是畏这个或畏那个。
“畏……”总是与“为……而畏”合为为一,但却不是畏这个或为那个而畏。
我们所畏与所为而畏的东西是不确定的,但其不确定并不单纯就是缺乏确定性,而是在本质上不可能加以确定。
在“畏”中,浑然一体的状态使人茫然失措物我难分。但这不是单纯的全然不见的意思,而是万物在如此这般隐去的同时,整体(包括我们自己在内)显现于我们之前。
在“畏”中,存在着的整体之隐去就这样萦绕着我们,同时又紧压着我们,我们的周遭竟一无滞碍了。所余以笼罩我们者——仅此“无”而已。
三、“畏”启示着“无”
“畏”启示着“无”。我们在“畏”中“飘浮”,归根到底的不是“你”和“我”茫然失措,而是万物和思考者浑然一体、物我难分。经此“飘浮”的震荡,一切关于“无”的界说无可滞留(因为那些界说都不是在真和“无”打交道的情况得出来的),于是只余下纯粹的思考者对“存在”本身展开的“领悟”。
“畏”使我们忘言。在浑然一体的状态中,当存在者整体隐去之时,正是“无”涌来之时,面对此“无”,任何“有”之说都归于沉寂。我们在“畏”之茫然失措之境界中,往往竟不择语言,只求信口打破此一片空寂,这就是“无”已到我们当前之明证。
当“畏”已退之时,人(思考者)本身就已直接体验过了“畏”所揭示的“无”。在新鲜的回忆中擦亮眼睛一看,我们就不能不说:原来我们所曾“畏”与为之而“畏”的,竟“一无所有”(实在是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
而事实是:如此这般曾在者,就是“无”本身。
四、不是结论的结论
《老子》第十三章中:“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也,及吾无身,有何患?”是对“畏”的解释。
呜呼!畏天道,知时而进退;畏人道,知机而显藏。天人合一,正所谓:人在天地间,天地在心间。
“畏”的情境是不常出现的,现实中,“畏”睡着了,可“畏”的呼吸经常使感应到它的人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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