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谟克利特的自然哲学和伊壁鸠鲁的自然哲学的差别》。这篇论文提出"世界的哲学化"和"哲学的世界化"这个著名命题,并把历史理解为不断变革的从低级到高级的发展过程。在哲学上,青年马克思曾先后徜徉于康德、费希特、黑格尔和费尔巴哈的天地。1843年为了写《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他阅读和研究了路德维希的《五十年代史》、瓦克斯穆特的《革命时代的法国史》、兰克的《德国史》、哈密顿的《北美洲》等大量有关欧美的历史著作。毛泽东青年时代乃至一生对历史的研究兴趣和达到的造诣,已毋庸置言。在哲学上,他对中国明清实学,特别是从王夫之、顾炎武、黄宗羲到曾国藩的经世致用之学,情有独钟。对西方近代哲学,毛泽东1917年读德国康德学派泡尔生10万余字的《伦理学原理》一书时,曾写下12000多字的批语。1920年他在一封信中表示,自己研究哲学"从'现代三大哲学家'(指法国柏格森、英国罗素、美国杜威--引者注)起,渐次进于各家"。1921年1月在新民学会会员大会上,他依然强调"喜研究哲学"。从以后的情况看,无论马克思还是毛泽东,都是在世界观和方法论成熟的基础上来推进其他方面的理论建树和实践活动的。
从人格气质上讲,青年时代的马克思和毛泽东都拒绝平庸苟世,看重精神生活,注重培养崇高的心灵志向,彰显出自信、豪迈、明快和奔放的个性风采。
马克思在中学毕业论文《青年在选择职业时的考虑》中有一句名言:人生的宗旨是"人类的幸福和我们自身的完美","只有为同时代人的完美、为他们的幸福而工作,才能使自己也过得完美"。毛泽东在读《伦理学原理》批语中的表达是,"至人之急、成人之美与履危蹈险舍身救人"这些美德善事,应该发自内心去做,"盖吾欲如此,方足以安吾人之心"。
马克思在小说《斯科尔皮昂和费利克斯》中嘲笑保守的宗教信则和庸俗的小市民,总是"截手裁脚,截掉人间的幸福"。在诗歌中,他反对把人生弄成"盲目机械的钟表"和"时辰的历本",宣称"我感到生活的圈子太窄,随波逐流使我觉得可憎"。毛泽东则说,"现在国民性惰,虚伪相崇,奴隶性成,思想狭隘",需要有大思想家大革命家出来"洗涤国民之旧思想"。一次到一个青年家里,那个青年当着毛泽东的面把佣人叫来交待去买肉的事,引起毛泽东的反感,认为这个青年过于低俗,从此不再交往。毛泽东后来回忆起这件事还申明说:"我的朋友和我只愿意谈论大事--人的天性,人类社会,中国,世界,宇宙!"
马克思在诗中宣称自己要"在与风浪搏斗中锻炼成长","面对着整个奸诈的世界,我会毫不留情地把战挑"。他在1837年11月给父亲的信中又说:"我看到的岩石并不比我的感情更倔强、更骄傲,广大的城市并不比我的血液更有生气,旅馆的饭食并不比我所抱的一连串幻想更丰富、更经得消化。"毛泽东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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