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行”的评语,怂恿这位地位最高的来处治北大和我们。这位地位最高的交给教育总长傅沅叔斟酌办理。接着就是所谓新参议院的张某要提查办蔡校长,弹劾傅总长的议案。接着就是林四娘运动他的伟丈夫。接着就是老头们(口罗)唣当局,当局(口罗)唣蔡先生。接着就是谣言大起。校内校外,各地报纸上,甚至辽远若广州、若成都也成了报界批评的问题。谁晓得他们只会暗地里投入几个石子,骂上几声,(口罗)唣几回,再不来了。…… 酿成这段事故,虽由于《新青年》的记者,我们不过占一小小部分,但是我们既也投入这个漩涡,不由得使我们气壮十倍,觉着此后的希望,随着艰难的无穷而无穷。
……我想,我们表现出的有三种长处,同时和这三种长处相伴有三种对待的短处。第一,我们敢自信有点勇猛的精神。冒冒然就出版,毅然决然的定了这样一个宗旨,不曾丝毫犹疑。诸位当知道,在我们筹备第一号出版的时候,只有有五卷寿命的《新青年》,和方出世的《每周评论》,是我们的同道。此外若《国民公报》常有和我们的思想同流的文章。我们这一类的思想、文词、态度,很受一般社会的嘲笑怒骂,--自然也有很欢迎我们的,--我们却是把方针定准了,守住了。到了现在,虽然不过八个月,社会的空气却是大改了,有十几家同志。回想八个月前,另是一幅面目,我们所受社会的待遇,自然和现在不同。至于我们的议论,总是有甚么说甚么,不懂得甚么叫客气,甚么顾忌--总而言之,甚么叫不可说。要说就说,说还要说尽。第二,我们是由于觉悟而结合的。……所以我敢大胆着说,新潮社是最纯洁的结合。因为感情基于知识,同道由于觉悟,既不以私交为第一层,更没有相共同的个身利害关系。第三层,我们很有些孩子气。……我们既是一群孩子,所以彼此相待,也和孩子的喜怒哀乐差不多。至于对于殊样社会的态度,用个不好的典故便是“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用个好典故,便是“见善若惊,疾恶如雠。”
至于我们的短处,据我看来,恰恰和这三项在一起,我们有点勇猛的精神,同时也有个武断的毛病。……我们的结合是纯知识的,所以我们的结合算是极自由的,所以我们所发的言论是极自由,因而极不一致的。虽有统一的精神而无一体的主张。我们看别人的杂志很杂,焉知后人看我们的杂志不说很杂呢?我们有孩子气,……要说便说,要止便止,虽则是自然些,有时也太觉随便。况且我们是学生,时间有限,所以经营不专,因而不深。
……
自从五四运动以后,我们的杂志停顿了。因为北京大学几个月里事故很多,同社诸君多在学校里服务,也有往上海的,就无暇及此了。现在大学恢复旧状,我们社员又集在一起,把几个月的苦斗生涯放下,再弄这笔杆下的苦斗。从今以后,我们得个新生命。五四运动过后,中国的社会趋向改变了。有觉悟的添了许多,就是那些不曾自己觉悟的,也被这几声霹雷吓得清醒。北大的精神大发作,社会上对于北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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