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年至1936年,整整40年的交往跃然在纸。玄同先生将这些信函小心地依秩装裱成册,并一一注明日期,并注明从何处寄往何地(仅有七函无注时地),足资对老师函件珍惜程度。可惜《章太炎书信集》将这些注都删除了,让人读来没有头绪。
这59封信中,有40封是论学的,有8函是论时政的,余11函是普通书件,虽然玄同先生致太炎书信没有保存下来,但师生亲密交往仍可从太炎复函中一览无遗。一般人都认为玄同先生是和鲁迅兄弟一行8人在1908年《民报》社从师太炎的,其实玄同先生要早得多,太炎在《民报》社讲《说文解字》前在帝国教育会和大成中学就始讲学,玄同先生已在大成中学听过一次《说文》,并形成了16册笔记,后又在《民报》社再听一遍,又修改补充了他的笔记(今仍藏于后人手中)。而玄同先生真正结识太炎则是在1906年10月初,从太炎回信就可以知道。太炎谓:“得书知君为好学研精之士”,“期欲握手”(1906年10月8日),这时离太炎因“苏报案”获释流亡日本仅仅只有3个月,他们就结识了。而这种关系一直维持到1936年太炎先生逝世。
二
从这59封书信可知玄同先生如何求学如渴,好学不倦,而太炎先生是如何诲人不倦,爱护后进,形成一幅师生勤学的情景。玄同先生问学之勤可从太炎复信中见诸,“八月初四日书已复,近得重九日书”(1910年10月20日),“迭接三书,所问象形指事之辩”(1910年10月31日),“前得手书两件,今又在幼渔处得书三通”(1910年12月9日),“自幼渔处得书十二叶”(1911年1月24日),“前所问十余纸,由幼渔处寄来者”(1911年3月14日)……,可见玄同先生问学之勤,常常迭书问学,问学之细,常常一通书函达十余叶。而太炎先生几乎有问必答,详详细细,答而不厌,尤其玄同先生离开日本赴嘉兴、湖州等地教学期间,答之更详,如1910年4月18日复函六叶,1910年5月10日复函五叶,1910年10月31日复函七叶,1910年12月9日复函七叶,1911年1月24日复函十二叶,1911年9月27日复函九叶……。至于复函在四叶以上者多达十余通,密密麻麻蝇头小楷写满整纸,显示对弟子的热心和负责,没有一点点权威的架子。
玄同先生在拜师太炎之前,就有了很好的国学根底,尤其对音韻文字学,这是治经的基础,拜师之后又两次系统听授《说文》,记下了16册详尽笔记,以后他在多个学校教书,主讲文字学,写过许多这方面讲义和专著,但他还是不断钻研,精益求精,不懂就问,有着一个学者的真正本色。
三
太炎先生拥有许多学生与弟子,晚年编《同门录》,仅及门弟子多达百人,而最大弟子有5人,时人用太平天王制戏分为:天王黄季刚,东王汪东,西王朱希祖,南王钱玄同,北王吴承仕。他们各继承师说一端,自成系统,自成学派。而与太炎先生关系最密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