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以祠堂、民居与牌坊为徽州古镇三绝,但由于古镇颇为分散,我们只参观了分别以祠堂和民居而闻名的南屏与宏村,听导游说,如果要看牌坊,就一定要到歙县去,你们的时间不多,恐怕看不到了。
我们先去的南屏依山傍水,因为背靠南屏山而得名,镇前有武陵溪,上有万松桥,桥头上有一个碑,刻有桐城派大家姚鼐的《万松桥记》,记述建桥的事,桥后远处有万松亭,许多中学生安静地在四周写生,他们几乎布满整个南屏的不同角落、每条街巷、祠堂之前。南屏的祠堂气派阔大,叶氏宗祠叙秩堂和叶氏支祠奎光堂是木建筑,斗拱、梁柱、牌匾都保持质朴古气,难怪《菊豆》和《卧虎藏龙》的拍摄都先后与南屏相关了。
宏村是徽州最著名的古镇之一,名声当然比南屏大,游人也多。一进宏村,即见南湖,此刻湖水平静清澈,实在地反映出路人、绿树、石桥、书院的倒影,教人眼前一亮。除了南湖,宏村还有呈半月形的月沼,沼畔的明清民居和汪氏宗祠安宁地沉睡在水面上,直至一列洁白的鹅有序地投入水中,悠然而往,将景物一如清醒前的梦碎散,而此时日光骤暗,宏村好像一个昏昏欲睡的徽州老商人,算盘也搁置在一旁了……
宏村也有不少中学生在写生,当我们重回南湖,准备离去的时候,他们也慢慢收拾画具,交换画作评赏一番。一天的努力是不会白费的。画钢笔画的学生将笔放回胸前的口袋,画素描画的学生将笔放回笔盒里,唯独是画水彩画的学生将笔放在湖里轻轻洗濯,彷佛以湖水为画纸,又彷佛要为宏村加添一些个人的独特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