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如伴虎。在皇帝身边,与皇帝对话,其实是随时很危险的。
但古代有谏官,责任就是随时向皇帝提出意见,往往要进谏,说出皇帝不爱听的话。随时有危险。
明朝有一位高官(太仆卿)杨最,就因为上谏,令得皇帝“大怒,立下诏狱,重杖之,杖未毕而死。”《明史.列传》
在民主社会,犯法判罪,有一套司法程序。封建皇朝时也有一套程序,但是皇帝可以随时超越一切程序,由皇帝自己定罪,这叫“诏狱”。又可以在朝廷上执行刑罚,在廷上打杖。杨最就受了杖罚。行杖时的轻重,结果大不相同。打得轻,事后只是轻伤,容易复元。但是打杨最时,因为皇帝正大怒,要“重杖”,执行的人只好重重地打,结果是还没有打完要打的杖数,杨最就已经被打死了。打死了,皇帝才痛快。
杨最进谏的是什么内容呢?当时是明世宗。这个明世宗“好神仙”,像秦始皇一样希望做神仙,长生不老。有见识的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对于明世宗因求做神仙而深信方士,有许多人进谏过,顾存仁、高金、王纳言等都因此得罪了。还有人继续来,那就是杨最。
有个方士叫做段朝用,进贡一批道士炼出来的金属器皿,说用来盛食物,可以做神仙。世宗高兴极了,立刻召见,谈得很投机。段朝用向皇帝强调,可以炼出黄金,也可以炼得不死药,但必须皇帝深居简出,不和外人接触。皇帝一听,更高兴了。马上要由太子来监国一二年,他用这时间去学做神仙。这实在太荒唐,太儿戏了。杨最就是在这件事上进谏,表示“不敢奉诏”(不敢执行)。
这无论如何,不应是死罪,但是皇帝大怒之下,就把杨最重杖打死。
杨最只是一个例子,事例太多。
有个说法,说龙有逆鳞,千万不可去碰,一碰,龙就生气了。这个说法不知最早出自哪里,不过,早在唐太宗时就有了。唐太宗引用这个故事,但不是叫人不要向他进谏,相反是要好好进谏。他说:“朕又闻龙可扰而驯,然喉下有逆鳞。卿等遂不避犯触,各进封事。常能如此,朕岂虑宗社之倾败。”《贞观政要》
唐太宗是少有主动要人进谏的贤君。
不管怎么说,人们与皇帝对话时,还是要小心翼翼的,不可出差错。
唐朝有个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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