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石涛画语录》一书,来阐释他的绘画观念,这本书对后世艺术理论影响很大,不仅开启了“扬州八怪”的创新之风,对近代的吴昌硕、齐白石、张大千、傅抱石等大家亦深有影响。
八大山人的“荒山怪石”
这幅《鹌鹑游鱼图》是朱耷《花鸟册》(共十二页)中的一页。描绘了一只秋天时节的鹌鹑,蜷缩着身体伫立在岸边的石块上。它翻着白眼,昂首看天,一派冷峻孤傲的神态。水中有两尾鱼在抢夺食物。对于它们的争夺,鹌鹑不屑一顾,冷眼旁观。
自称为“八大山人”的朱耷出生于1625年,他原名统銮,是明太祖朱元璋第十七子宁献王朱权九世孙,清初“四僧”之一。他自幼跟父亲学习诗、文、画、印,才智非凡,19岁时,明朝灭亡,他被迫隐姓埋名,躲藏起来。在那之后,朱耷的命运就走向了疯狂与悲惨。
关于朱耷的故事,有很多种说法,但传闻中的他,性格都很夸张,有时疯癫,有时低沉,嗜酒如命。23岁,朱耷落发为僧,成为颖学弘敏禅师弟子,几年后又到南昌市郊青云谱道院做了道士。因为他耳朵特别大,所以通常人们叫他朱耷,“耷”即“大耳为驴”之意,他自称“个山驴”,把僧舍命为“驴屋”。59岁至80岁之间,他还取号“八大山人”,说“八大者,四方四隅,皆我为大,而无大于我也”。传说他会突然大哭大笑,疯疯癫癫。甚至佯装哑巴,在自家门上、扇子上写上一个“哑”字,不肯说话。
自明朝灭亡后,朱耷就处于极度压抑的装填,他曾说过:“愤慨悲歌,忧愤于世,一一寄情于笔墨。”因此,他笔下的花鸟都是他自身的写照,他把花鸟画“缘物抒情”的传统推到了极致,造型夸张,但非常神似。他画的鸟总是单腿独立,缩颈怒目,或漠然半闭,画的鱼也是“白眼向人,且常以一石、一鸟、一鱼、一草构成一幅画”,他的山水画,也大都是荒山怪石、枯枝残叶,表现“残山剩水,地老天荒”的境界。郑板桥曾在他的画上题诗道:“国破家亡鬓总皤,一囊诗画作头陀;横涂竖抹千千幅,墨点无多泪点多。”
54岁的时候,朱耷被闻名而来的临川县令胡亦堂请到临川官舍作客,这种不自在的生活让他非常郁闷,他佯装疯癫,撕裂僧服,大吵大嚷,最后独自走回南昌,隐居起来,卖画度日,还自筑了一间房子,名为“寤歌草”堂。在那里,他一个人孤苦地度过了晚年。
朱耷的画,大致说来是以形写情,变形取神;着墨简淡,运笔奔放,用笔流畅中显出泼辣;布局疏朗,意境空旷,狂而不躁,怒而不张,具有一种冷而雅、清而厚、简而朴的风格和雄而奇、孤而傲、倔而强的悲愤情调。
弘仁 《松壑清泉图》
这幅《松壑清泉图》用干笔淡墨勾勒,线条简练,转折处有棱角,岩石中的松树疏朗清丽,大山斜立,山转水流,画面相当生动,富有自然意趣。
弘仁是“新安画派”的奠基人。他和查士标、孙逸、汪立瑞等四人被称为清初“新安四大家”,也称“海阳四大家”。 弘仁出身贫寒人家,性格孤僻,他是明末秀才,明亡后,他希望能抵抗清朝,于是离开安徽歙县,去了福建,后来在武夷山出家为僧。
弘仁很推崇元朝画家倪瓒的作品,因此他的作品也相当简洁,笔墨苍劲整洁,善用折带皴和干笔渴墨。但相比倪瓒,他的画没有那么荒凉,多一些清新的感觉。
郑板桥 《竹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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