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以上研究,我们可以看得出结论:中国历史上的骂法,虽然骂词不少,但细一捉摸,可以很快发现有,所有骂词均有一股阳刚之气,或者说其主要骂风是刚烈之风,因为其中多骂男人,不但士大夫骂男多于女;名著就更加阳刚,整个骂就对准男人自己;就连市井之徒(最有骂人经验的老男人老女人)骂起人来,也以男性的“根”为多。悠悠历史,泱泱大国,连骂人的人,无论他的地位如何(士大夫也好,市井之徒也罢),他们骂起人来,总有那么一股雄风犹在胸中,真正是有点“风啸啸兮易水寒”的壮烈情怀。
够爷儿们!
但是,就在近代,阳刚的骂风突然转向,变成了“阴风”,所以,鲁迅先生不得不在二、三十年代,将中国的国骂总结为“他妈的”。你看,由骂男人转而骂女人,而且是女人中地位最高的“妈”,鲁迅先生无奈的道:“无论是谁,只要在中国过活,便总得常听见‘他妈的’或其相类的口头禅。”封建社会,长期压抑妇女,孔夫子也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可是几千年来,却没有全国共骂女人中最高地位的“妈”!真是想不到,经过五四新文化运动的中国人,抛弃了雄风犹在、壮烈情怀的阳刚骂词和骂风,居然将自己的母亲当作为了全国一致共骂的对象,怪不得鲁迅先生要在上世纪二十年代将“他妈的”总结为“国骂”!也不知是不是当时的中国人受多了洋人的打击,胆子变得小了,但又忍不住要骂,于是“半夜吃桃子,按住软的捏”,骂了被侮辱被欺凌的女人,以骂弱者来平衡痛苦的心理?
然而,更让人感到吃惊的是,离鲁迅《论“他妈的”》发表八十多年后的今天,中国人早已挺直腰杆子站起来了,进了联合国担任了常务理事国、还加入了那个wto。可是,我们的“国骂”不但没有丢弃“他妈的”,不但没有转向阳刚,反而更为变本加厉的阴惨了,骂人的东东,已从骂“妈”普及到了胎生物种的女性,凡是“b”都在被骂之列。并且,骂人之风除了向女体外延扩张之外,还向女体的内涵深入,已经深入并具体到达一个很私人的部位,比如我们都十分熟悉的流行骂语“傻b”,就是其中的一件杰作!现代人的时间紧,效率高,目的强,头脑单纯,连“妈”也不要了,直接就奔了“b”去!(注:本人写有《考证傻b来源》的五篇文章,在此先按下不表)。
并且,更让人感到可悲的是,骂人的阴湿之风,一时还没有往阳刚方面转动的意思,大有再向更阴的方向发展的趋势,这不但表现在骂人者不敢骂“鸟人”和相同的意思的男根的那个双音节词组(王小波最喜欢使用的那个)之类的豪言壮语,还表现在骂人者越来越胆怯,不中用,连在网上也不敢留真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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