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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我依旧高烧不退,“我像做梦一样听着”请来的医生说已经无药可医。他说完就回去了,只剩下母亲仍旧抱着我,希望继续看护我。一天深夜,我还是持续发着高烧,依旧感觉很虚弱,但是,我从像被热风包围的梦中世界里睁开眼,醒了过来。
在日本过去的房子里,大多是直接在榻榻米地板上铺好棉被就寝,如今连乡下也很少见了,而我就这样睡着。枕边坐着应该已经好几日没合眼的母亲,低头看着我。接下来我们是用地方话进行的对话,为了让年轻人也看得懂,所以我改成普通话。
我也觉得自己情况不乐观,慢慢悄声问她:
“妈妈,我快要死了吗?”
“我不认为你会死,我希望你不要死掉。”
“我听到医生说‘这个孩子快死了,已经没救了’。他认为我会死吧!”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就算你真的死了,我还是会再把你生下来,别担心。”
“但是,那个小孩子和现在就要死掉的我,应该是不一样的孩子吧?”
“不,是一样的!我一生下你之后,就会把你过去看到的、听到的、读到的、做过的事全部都讲给新的你听,也会教新的你说现在会讲的话,所以,你们两个就会一模一样了哦!”母亲这么回答我。
我虽然还搞不太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心情平静了下来,好好地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就开始慢慢恢复了,不过恢复得很慢。一直到了初冬,我才能自己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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