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帮我们两个人画素描,煮饭做菜。为什么不能这样呢?
但是,这个连身为大人的我都难以回答的问题,光却自己找到了答案。光进入“特教班”不久,就找到了和自己一样不喜欢噪音的朋友。后来,这两个小家伙就常一起窝在教室角落,手牵着手忍耐着,而且光还帮助这位运动能力比自己还弱的朋友去上厕所。自己对朋友有所帮助,这件事情对于在家中只能完全依靠母亲的光而言,是非常新鲜、喜悦的。之后,这两个人就与其他的孩子保持一定的距离,并坐在一起听广播里的音乐。
过了一年,光发现自己对人类所作的音乐比对鸟儿的歌声更敏感。光甚至会把广播中朋友喜欢的曲目抄写在纸上,带回家来,然后翻找家中的C D。就连老师也发现几乎不说话的两人之间开始用巴赫、莫扎特等字眼进行交谈。
5
从“特教班”到残障学校,光都和这位朋友一起上学。在日本,高中三年毕业后,就没有智障孩子可念的学校了。毕业的这一天,老师必须对着将要毕业的光和同学解说,明日开始就不必上学,而我也以家长的身份陪同听着。
在毕业典礼的party上,听了好几次明天开始不必来上学的说明后,光终于理解地说:“真是不可思议啊!”过了一会儿他的朋友也说:“嗯,真是不可思议。”
他很认真地回了话。两个人像是被吓了一跳,说完后,两人都浮现出平静的微笑。
光开始跟着母亲学习音乐,为了已经可以作曲的光,我以一段对话为基础,写了一首诗,由光来谱曲。从这首曲子所发展出来的《毕业变奏曲式》曾在各种演奏会上演出,很多人都听过。
现在,对光而言,音乐是为了开启自己内心深处的丰富宝藏,并且传递给他人让自己和社会有所关联的最有效语言。它虽然萌发于家庭生活中,却是在光上学之后形成的。不管是国语也好,理科或算数、体操或是音乐也罢,这些语言都是为了充分了解自己,与其他人联系——外语也是一样。
为了学习这些东西,我想不管在任何时代,这世界上的孩子们都应该要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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