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国学名义出版的书和讲座,至少获得人们很好的响应。现在的国学现象,基本表现为社会文化现象,没能体现为精英文化的热衷,还远远不够,除了大学办国学课程,像人大国学院太凤毛麟角,算不上一个热潮,最多有这么点意思而已。
记:“国学热”中对于丹讲论语和李零写《丧家狗》,为什么民众和学术界评价截然相反?
孟:于丹讲论语,书卖得很好,李零写孔子《丧家狗》,这两本书获得完全不同的评价。学术界认为,北大李零教授学术很扎实、解说有道理,反而于丹是解说有点乱,有点跑题;但是民众普遍追崇于丹,反感李零,为什么?因为两人立场不一样,不在学问高下,在研究传统文化孔子上,这两人根本不用判断。
立场不同,于丹说孔子是一个温暖的孔子,让人好激动、温暖、舒服,说到大家心里去了。孔子是中国文化最重要的代表符号,跟具体的孔子的话哪句对不对无关,我们对这个符号重新有了感情,不知不觉发生的,如果没有于丹现象,我们不会意识到中国人对传统文化的感情已发生了立场性、根本性的转变。
李零的学问绝对是一流学者,毫无疑问,但是他对孔子显然表达了不应有的不恭敬,你怎么能用丧家狗来说孔子呢?虽然是有出处,有根据。大家不满意的不是他的学问,而是他的立场、看法。
历史学是不能娱乐的
记:听说你在《百家讲坛》有一段时间真的不想讲了,为什么要当逃兵?
孟:我考虑到公共史学这块,特别庞大、杂乱,良莠不齐,好东西太少,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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