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林、任继愈两位泰斗级的文化老人同日谢世,引发了巨大的舆论冲击波。这几天,无论网上网下,缅怀文字随处可见,而且大多数并非敷衍,字里行间足可见其发自内心的痛惜。
两位老人学高德劭,一直到最后均仍在进行着学术思考。如季先生最近还提出了“季四点”建议和“大国学”概念;而任先生所主持编纂的《中华大典》等仍未完成。所以,即使他们是高寿善终,俗称“喜丧”,亦仍难免人们的痛惜。不过看当下之舆论,痛惜于两位老人逝世者如此之多,或亦有人难免“意外”之感。
他们两人的具体学术研究内容,其实都是离普通人比较远的——季羡林先生以研究极其生僻的古文字为主,任继愈先生研究的也是不无枯燥的哲学和宗教史。可以说,除了季先生的一些散文尚能被人们所知悉以外,他们两人的主要学术成就,可以说基本上与普通人无涉。那么,为什么他们的名字和形象仍然离许多人都如此之近?可以肯定地说,人们的痛惜,既非担心他们学术衣钵无继,更非单纯的“物伤其类”天然情感反应。
笔者认为,两位文化老人身后的备极哀荣,根源或在于近年来的“文化老人明星化”现象。
如同有论者所指出的那样,“不知何时,社会刮起一阵学者风,但凡有学识外加有点地位的学者都被挖了出来,被搬上讲坛,供人们如数家珍般地评述。”近些年来,“文化老人”几乎成了一个特殊的社会概念,至少已经成型了这样一个特殊的群体,备受人们的关注和尊崇。这种尊崇的态度,与那些老人研究的是什么内容或自己是不是能读懂无关,甚至与其“文化”究竟是否名副其实都无关。只要其年龄够大,学有专长或曾经学有专长,都能不同程度地成为明星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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