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成了北海会议的“口头禅”,成了编写组同仁的“非常记忆”。
面对着“怪胎”名义下的恶意中伤,两位主编将如何“应对”呢?转眼到了国庆之夜,李锦全以《西江月》相赠萧萐父,下片云:“参佛禅机洞彻,谈玄意趣盎然。时逢佳节乐钧天,会上欢娱一片。”萧萐父答词的下片为:“笑我支离自误,羡君檠括悠然。重逢海上说人天,指点螺旋几片。”此时此刻,最紧要的是气定神闲,从容直面。于是,思空斋主人以“欢娱一片”,寄送了“相逢一笑”的豁达禅意;火凤凰主人以“螺旋几片”,回赠了“历史重演”的儒家担忧。“芸笺互答”贵在真性情的“机锋相交”:从《西江月》里走出来的两位诗哲,难道不是一位沉醉于“厚德载物”、另一位执著于“刚健有为”么?
“诗”是人用语言说的话,“道”是语言用人说的话,“诗”与“道”之间的距离显而易见。萧萐父《西江月》的小序就说:“拈花一笑,本可忘言。”有感于此,李锦全原韵再填《西江月》,其小序云:“拈花一笑,本可忘言,偈意禅机,殊难妄测。十年浩劫,九洲铸铁难成错,一笑拈花本悟禅,恐未足为吾辈道。欲除烦恼须无我,各有因缘莫羡人,乃连环可解耳。不知萧公以为然否?再赋芜词,聊供一笑云尔。”只要诗尽了“兴观群怨”的职分,就能抵达“道不远人”的境域。因而,李锦全再以《西江月》相赠萧萐父,不是为了“聊供一笑”,而是为了实现诗与道的“连环可解”。正所谓“笔底波涛犹在,胸中块垒依然”,诗好比笔底的波涛,道好比胸中的块垒,诗在道亦在,道在诗亦在!
萧萐父生于1924年,李锦全生于1926年,两人是同辈朋友,但李锦全称呼萧萐父则为萧公、萧兄、老萧。这种称谓貌似随意,其实足以证明两人的友谊达到了古人津津乐道的“心心相印”之境,而反映这一境界的最佳诗作,于李锦全,则非同样作于1980年国庆之际的《金缕曲·赠萐父,用顾贞观赠吴季子词原韵(二阕)》莫属。它既是“古典”的释放,又是“今典”的泅渡,更是“古为今用”的全幅敞开。
“今典”不难理会,就是那个让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怪胎事件”。所谓“古典”,关涉着顾贞观与吴季子的“生死之交”。1657年,吴季子蒙冤遣戌黑龙江宁古塔,饱受凌辱,尝尽艰难,长达23年之久。期间,顾贞观无日不思之,无日不怀之,并最终在好友纳兰性德的鼎力襄助下,将吴季子救出戌所。尤其是1676年冬天,顾贞观以词代书,赠以吴季子《金缕曲》,悲之深,慰之切,无一字不从肺腑流出,一直为人传诵。“古为今用”就是李锦全步韵顾贞观,相赠萧萐父:“笔底波涛消块垒,却输他绝代屠龙手”并不可惧,因为“他日姜斋圆梦了,把灵山心印传身后”才是学术上最值得追求的,“风雨同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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