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教育部就刚刚研制出的《通用规范汉字表》面向社会公开征求意见,立即引起了广泛争论:《通用规范汉字表》中不仅恢复了51个异体字,还拟对44个汉字“动刀整形”,调整其写法。如:“琴”字左上角“王”字最后一笔由“横”变为了“提”;“唇”字的厂字头由半包围结构调整成了上下结构,“亲”“杂”“杀”等字底下的“竖钩”改为“竖”,最后一笔由“点”改成“捺”。(8月19日天府早报)
在某网站就此进行的相关调查中,多达87..14%网友表示明确反对。如此一边倒的意见反馈,恐怕多少出乎教育部、国家语委的意料之外。一个据闻“历时八年”、“经过专家全盘考虑、反复研究才得以出台”的局部性汉字“技术改良”方案,因何如此不受欢迎?专家信任危机当然是一个不能忽视的原因。在公众的权利意识高涨的时代语境下,专家、精英化的垄断性阐释权力(及其结论)正遭遇越来越频繁的大众化挑战、民间智慧“抵抗”,而部分社会行业领域出现的专家为特定利益群体代言、代谋的逐利倾向,则让这一信任危机经常性处于紧绷、次冲突状态。更何况,与某些具有特定专业知识门槛的行业领域不同,汉语言文化属于基础性知识类别,加之其天然的大众属性、民族属性,其引起更大范围、更激烈的民间情绪反弹,实为必然。
当然,除了在相当多行业领域沿袭下来的专家、精英——草根、大众这样壁垒分明的歧争套路,44个“整形”汉字的背后,其实还透射着有关文化阐释权、文化话语权的隐性权力之争。不无巧合的是,纵观汉字的衍变发展过程,同样可以看到这一布迪厄所说的文化权力动力学的显见推动作用。
从文字学的角度看,汉字千年演变的逻辑结果,最突出的表象便是由繁至简的结构简化史。从甲骨文、金文演变为篆书,继而变为隶书、楷书,总体发展趋势便是由繁到简。如隶书是篆书的简化,草书、行书则是隶书的简化,而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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