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的借鉴。
宋世私人藏书也获得较大发展,比如参修《新唐书》的宋敏求,就是一个大藏书家。家藏三万卷,皆略诵习,熟于朝廷典故,朋辈中遇到疑难,必去向他请教。欧阳修称其“文学该赡,多识故事”,又赞“藏书万卷覆强记,故事累朝能口传。王安石编《唐百家诗选》时,便是依据宋敏求“家藏唐诗百徐编”,“择其精者”而成。”宋敏求尝说:“校书如扫尘,随扫随有。”其家藏书皆校三五遍者,以善本著称。仁宗时,宋敏求居长安春明坊,士大夫喜读书者,多居其侧,以方便借阅讨教。当时,春明坊一带的房租钱就比他处高出一倍。黄庭坚的舅父李常也是一位藏书家,黄庭坚七岁作《牧童诗》:“骑牛远远过前村,吹笛风斜隔岸闻。多少长安名利客,机关用尽不如君。”李常称有“一日千里之功。” 黄庭坚十四岁丧父,家道中衰,便随李常游学淮南。李常少读书于庐山白石僧舍,既擢第,留所名曰“李氏山房”,家藏九千余卷,开放于好学者。参与编篡《崇文总目》的王洙,及其子王钦臣,父子藏书4万多卷,还特意将部分精品书缮写两份,一份保留,一份专供借阅者使用。
宋太宗不仅要“蓄天下图籍”,亦要“延四方之士”,以“图书之府”来“待贤俊而备讨论”。因此,馆阁之臣成为当时最荣耀的职位,他们往往在与皇帝探讨前代兴亡与治国方略中获得晋升,宋世许多著名的人士,都有过馆职的经历,如范仲淹、欧阳修、王安石、司马光、苏轼、沈括等。馆职包括:直昭文馆、直史馆、直秘阁、集贤校理、秘阁校理馆阁校勘等。《梦溪笔谈》的著者沈括曾任馆职8年,他36岁时,参与昭文馆编校工作,38岁补昭文馆校勘,42岁任史馆检讨,43岁任集贤院校理。司马光最初曾任过的馆阁校勘,之后还担任过龙图阁直学士兼侍讲和天章阁待制兼侍讲(龙图阁与天章阁分别贮藏太宗、真宗御用文物)。
司马光编《通鉴》,便是产生在这样的氛围里。嘉祐年间,温公既对刘恕表达了撰述的意思,“予欲托始于周威烈王命韩魏赵为诸候,下讫五代,因丘明编年之体,仿荀悦简要之文,网罗众说,成一家书。”(刘恕《资治通鉴外纪·自序》)也就是说,温公编是书,有借前朝往事来寻出致治的意思在。此一番有为也是受当时风气的影响,只是温公的天资与学力,其所取得的成就遂卓越于他人了。
注:旧时品官新受恩典,祭告家庙祖墓,告文用黄纸书写,祭毕即焚去,谓之焚黄。后亦称祭告祝文为焚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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