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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卷有益:帝国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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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四益:“溯游从之,道阻且长”——忆何满子先生

时间:2009-9-28 19:23:24  来源:不详

这两年真是觉得老了,倒不是病痛缠身、行止维艰,而是因为熟识的师友一个个离开了人世,好像约好了似的。去年是陈乐民先生去世,今年先是何满子先生后是丁聪先生又相继远行。“去日儿童皆长大,昔年亲友半凋零”。这两句前些年读来未感亲切的诗句,这两年读,好像就是当下的写照。

   

    满子先生姓孙,这是我一次问到“何满子”这名字由来时他告诉我的。我原以为“何满子”是出自“一声何满子,双泪落君前”这句有名的唐诗,想当然觉得这名字的由来一定有什么故事。不料他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意思,随便拿来用用的”。于是讲起他本名孙承勋,浙江富阳人,若要查究家谱,可以上溯吴大帝——也就是孙权。我知道他是在调侃,因为家谱之类的不可靠,这是常识。大体某人如果发达了,就要重修家谱。这时,便会给自己找一个阔气的祖先,以便证明渊源有自,并像阿Q一样可以夸耀:“我们先前——比你阔的多啦!”现在,自称范仲淹、文天祥、岳飞后人的时有所闻,能在秦桧墓前说“我到坟前愧姓秦”的似乎罕见,更不要说自承秦桧后人了。攀一门荣耀的祖先已是通例。何先生家虽不是世代簪缨之族、钟鸣鼎食之家,可也是颇为体面的人家。但他是“五四”那年出生的人,受新思想的熏陶,追求的是新的人格、新的人生,所以对吴大帝之类的家世“基因”,向来一笑置之。至于不用孙承勋这名字,既不是怕辱没了门楣,也不是要划清阶级界线,只是在旧时代为了逃避官方的缉捕罢了。有兴趣的朋友,不妨读一读他写的《跋涉者》一书,从中可以看到他那丰富的经历,曲折的人生和悲惨的遭际。他的一生,可歌、可泣、可钦、可叹。

   

    虽然上个世纪50年代中到70年代初,我有十几年在上海度过,但与同在一个城市的何满子先生却从未谋面,只是隐约记得在“胡风集团”案公布的那些材料中,见过这个名字。后来也知道由于这个那个“分子”的关系,他真正在上海居住的时间并不多,且要“规规矩矩”,不能“乱说乱动”,所以,我同满子先生的交往,是上世纪80年代以后分处京沪两地时的事了。

   

    那时我在《瞭望周刊》做编辑。《瞭望》有个文化副刊,后来改名为“珍珠滩”,栏名为九寨沟一处景点,是穆青取的,寓意自然希望这副刊的内容虽非波涛汹涌,却也莹澈明亮,不染尘垢,赏心悦目。这个副刊从办到停十几年,都是我在经手。满子先生便是一位热心的作者。他是学问家,又是杂文家,给“珍珠滩”的文章虽然都是杂文,但其间蕴含着学问。

   

    中国是个十分古老的国度,几千年的文化积淀,实在已经将中国人的精神特质或曰“国民性”记录得淋漓尽致,以致昨日的众生相中已经包含了传至今日的“基因”,而今人的种种花样,似乎也逃不出旧时的模板。所以,针砭时弊的杂文常常免不了要追根溯源。由于言路颇窄,直拔直的文字常常遭到封杀,所以主文谲谏、婉而多讽的文章得到了充分的发展。这种婉曲的追溯,有时似乎舍近求远,其实,“溯游从之,道阻且长;溯流从之,宛在水中央”,绕来绕去,倒是得其真相的。满子先生有一组关于汉末清议人物的文章,1991年在“珍珠滩”上连续刊载了14篇。这些文章似乎不是杂文,讲的人,都是汉末的人物;说的事,都有史书的记载,并无影射比附的笔墨,但读来就是感到有强烈的现实感。掩卷思量,觉得读书人对朝政的关注与抨击,竟能产生如此巨大的影响,又竟会遭遇如此惨酷的荼毒,实在是旧时专制主义政治下中国知识分子的宿命。揭示这一宿命,就会令人震撼,甚至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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