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生命力旺盛如满子先生,也终于不能抗御。烟害之烈,往往言之者谆谆,听之者藐藐。静言思之,总觉惘然。
满子先生仙逝,我全无所知,多亏赵兰英女士代为送上花圈一枚以寄哀思。他的后事,没有什么烈烈轰轰的排场。他一生教书、作文、阅稿,不曾也不屑为自己谋一官位;他一生经历坎坷,受了许多冤屈,虽已平反,在有些人眼中似乎仍属另类;他好为杂文,直言无忌,不会讨人喜欢。身后的寂寞原不足怪。学问之道,文章之事,本来就是冷清的。满子先生当会喜欢这种寂寞,毕竟他不曾枉费精力去说那些不想说的废话,而想说的话在生前大都痛快淋漓地说了。这是他对时代的交代,也是对自己人生的交代。
他曾抄录1966年所吟旧作一首赠我。诗曰:“抛书对酒当除夜,憔悴斯人独送穷。不免输身迎冷暖,何如放眼看鸡虫。文章得售贤阳五,孺子成名憾嗣宗。坚白纷纷哪有定,由他智叟笑愚公。”那意思就是,按自己的意愿生活,别人如何,由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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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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