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名: 密码:
会员中心 在线投稿
| 网站首页 | 中国历史 | 世界历史 | 历史名人 | 教案试题 | 历史故事 | 考古发现 | 历史图片 | 文化 | 社会
相关文章    
您现在的位置: 历史千年 >> 社会 >> 国学文化 >> 正文
朱维群答德国《焦点》杂…
复旦大学教授朱维铮:《…
最新热门    
 
朱维铮谈五经西译与儒经之形成

时间:2009-11-1 11:35:11  来源:不详
几句话,而陆德明的《经典释文》却引《鲁论》,说“易”读为“亦”,也就是孔子办学的鲁国,儒者相传的《论语》文本,这三语的句读应该是“加我数年,五十以学,亦可以无大过矣”,这处异文就牵涉到了孔子有没有学过《易经》的大问题。

 

  还有一个例子就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段话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说治理民众,可以要他们顺从,但是不可以让他们开启智慧。这是中外前近代权力者通行的愚民政策,基督教《圣经》将信众比作羊群,将教士比作牧羊人,与依据孔子此语将治民称作“牧民”,毫无二致。但是自命孔教的马丁·路德的康有为,却说前人都读错了,这里“子曰”,应该断为“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就是说孔子鼓吹凡事都要征求民意,民众同意了,就可以去做,民众不同意,领袖要说服他们懂得必须这样做的道理,所谓开民智。所以,孔子其实是民主政治的教主。可惜,康有为用如此怪异手法替孔子辩护,连梁启超也不信。

 

  类似例子在经学史上相当多。不仅《论语》存在材料可信度问题,别的儒家经典也都存在结集过程、篇章文字、原典涵义问题,有的更复杂。每种传世文献都有一套文本和诠释的变异史,要厘清很困难。比如所谓“十三经”,自汉至清不少君主都宣称他们所尊的就是孔子的真传本,却只能引发学者的更多质疑,目前争论仍在继续,再过两千年也未必息响。我赞成将它们重译,介绍给全球非汉语世界的读者,但以为要选择目前中外学界一般认可的文本,主要是清中叶以来音训考辨均属上乘的文本,但不能反历史地强调这就是孔孟时代的原典。

 

  翻译过程中也应该参考出土文献的研究成果吧?

 

  朱维铮:当然应该参考。问题是汉代经书的原型就是当时出现的简牍帛书,多为古文,而用秦汉文字改革之后的“今文”读写,意味着经过筛选才变成传世抄本。如今的出土文献,也许是传世抄本的原型,也许本来是筛选后的弃物。假如将被改编或被否定的某种遗简当作某部经传的原型,可能有孤证不足为据之嫌。比如郭店楚简里有没有思孟学派作品,就值得存疑。郭店楚墓唯一一件与墓主系年相关的器物,铭刻的是“东宫之师”还是“东宫之杯”?学者仍有歧见。如果李零先生所释“东宫之杯”是正确的,那么它的墓主可能并非楚太子师。这位身份不明的墓主,只觉得这是件宝贝而拿来陪葬。据此推定墓葬年代就难以置信。再说用碳十四测算年代的误差是两百年,而孔孟之间不过一百年,怎么能断定那些残简就是孔孟之间的文本呢?郭店简出土情况还比较清楚,可以作为了解思孟学说的某种参考。然而有些炒得很热的战国遗简,尚不知出土时间地点,也不明流失过程,有学者声称其中内容当属《诗》、《书》原型,恐怕问题就更多了。

 

  我相信“二重证据法”,更相信经过严格科学程序检验的考古文物证据。正因为相信科学,我对于单凭今存经传文字矛盾就大加臆断的“疑古”,以及过度强调来历不明的所谓出土文献价值的“信古”,才都会存疑。出土文献很重要,但是得承认现在的科学手段还没有精确到令人难以置疑的地步。

 

  汪德迈先生在“五经”翻译的会议上说在现代文明出现危机的情况下,没有一件比多语种翻译中国的“五经”更紧急的事情,言下之意,似乎中国古文明现在成了救世良药。

 

  朱维铮:汪德迈先生是这次参加会议年龄最长的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

 
  | 设为首页 | 加入收藏 | 联系我们 | 友情链接 | 版权申明 |  
Copyright 2006-2009 © www.lsqn.cn All rights reserved
历史千年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