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噩耗在这时突然传来,唐太太来电说,德刚给你写的序言就要写好了,是写在电脑里的,但是他不小心碰到了一个键,全都没有了。听完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考虑到他们的年纪可能对电脑不是很熟悉,就抱一线希望说,是不是请人帮忙看看可否有办法恢复过来。唐太太说,办法都想过了,就是没有了。我打电话过来,就是要告诉你,恐怕要等一段时间了,现在德刚很懊丧。
放下电话,有点哭笑不得。眼看一切顺利,书却出版不了了,就是为这么一个原因。缺少了这篇序言,这本书只能算有一半,但是写作的人都知道,一篇得意的文章突然丢了,没有几个月,是恢复不过来气息重新提笔的。
看来出版时间要推迟了,想到对彭仑的承诺,不知道回头该怎么跟他解释。
这时录音带全都整理完毕,统计一下,大约10万字左右,内容很丰富,有一些是首次披露的,很珍贵,但不知为何王书君并没有录到他的书里。
既然不知道唐先生何时会再有兴致重写序言,我也索性不着急,把这些资料沉淀一下也好。除了我那个一直没有想好该怎样处理的问题以外,这10万文字,如何让它们文通句顺,还要保持张学良口述的风格,尽量不改动他的语言,让编辑加工痕迹消于无形,实在很考验后期编辑能力,所以,放一下也没有坏处。
想不到的是,这一放就是4年。
先是2003年伊始出版社全力营销郭敬明,中间还遭遇SARS危机,从年初奔跑到年底,郭敬明已经从一名优秀的青春文学作家成为如日中天的畅销书作家。2004年春天,我离开了沈阳,先到苏州,再到北京,工作方向始终在发行岗位,指标抗在身上,再无余力操作这本书。然而无论走到哪,这10万字的打印稿和有电子版的U盘,始终都放在行李箱里,这是我的一份心愿,也是对人家的一份承诺。
工作的变化不方便讲给唐先生,也因为没有进一步的计划,这期间,也就很少与唐先生联系。
在北京,偶然结识了做民营出版的尚红科先生,他经营的汉唐阳光公司出版过《帝国政界往事》、《花间一壶酒》等好书,作为同龄人,共同的文化背景和相似的社会经历让我们一见如故。
一次闲谈,我提到了唐先生的这个选题,老尚两眼立即大放异彩,当时就说这个选题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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