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没有“产”字,这是日本人翻译的,就像把“中国”译成“支那”一样,带有贬义;《共产党宣言》第一句说共产主义的幽灵在欧洲徘徊,“幽灵”不如改为“魔影”,“徘徊”应该改成“经常出现”——因为欧洲各国不会害怕徘徊不前的幽灵。
真是胆大包天。还好当时的领导认为他说的都是“学术问题”,没有给他戴顶“右派”帽子。但从那以后,许渊冲就再没摆脱过“狂妄自大”、“学霸”诸如此类的评价。
“文革”时,“臭老九”们都站在烈日下挨批斗,别人心灰意冷,许渊冲边挨批边琢磨怎么把毛主席诗词译成英法韵文,自得其乐。他对翻译要求很高,每句都得是妙语。原诗是有对仗、有双关,那么翻译也必定有对仗、有双关。
“山上山下,风卷红旗如画。”他译做Below/Below/The wind unrolls/Red flags like scorlls.“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他译做Theskyis high /The clouds are ligh t/The wild geese flying south out of sight.音美、意美、充满节奏感。
《为女兵题照》中有句“不爱红装爱武装”,他把“红装”译为“powdertheface”(涂脂抹粉),把“武装”译为“facethepowder”(面对硝烟),恰好表现了“红”与“武”的对应和“装”的重复,滴水不漏,堪称妙绝。
结果这些好诗为许渊冲招来了“一百鞭子”,原因是“歪曲毛泽东思想,逃避阶级斗争。”一百鞭子是造反派用树枝打的,一下都不少,打得许渊冲坐都坐不下来。他的夫人照君女士只好找了个救生圈,吹足了气,给他当椅子。
“那还译不译?”
“译啊,当时只有毛泽东著作可以翻译,不但毛主席诗词,我连那些传抄的都翻译了。”
“挨打了还继续译呀?”“唉呀,闲着更难受。”
“你几乎每天一个灵感,我多年才有一个。”杨振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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