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吴冠中的献词是:诗是抽象的画,画是具体的诗。
给王希季的献词是:卫星是天上的诗词,诗词是人间的明星。
给杨振宁的献词是:科学是多中见一,艺术是一中见多。
书还赠送给了同学赵瑞蕻——另外一位翻译家。两人翻译路数不同,上世纪90年代中期曾就《红与黑》的翻译问题在报纸上展开论战,各执一词。许渊冲送书时也不尴尬,还是坦坦然地写了一句献词:五十年来《红与黑》,谁红谁黑谁明白。此事后来见诸报端,又引起评论者口舌无数。有人描述读许渊冲回忆录的感觉“在人情上,他似乎不是中国人。倒有点像是从新大陆来的。”他非常重视感情,又难说谙熟“人情”,狂做文章信手书,一章一句倒都是真性情。不过,这大概就是他自己这本“狂人日记”的有趣之处。
“你的成绩很大,没有浪费那些‘空白’。”萧乾说
和赵瑞蕻的的争论只是许渊冲的诸多论战之一。事实上,三十年来他面临的非议和质疑从来没有停止过。
和赵瑞蕻同译《红与黑》。赵翻译成“我喜欢树荫”,他翻译成“大树底下好乘凉”;赵赞成“市长夫人去世了”的直白,他喜欢“魂归离恨天”的婉曲。
和另一位翻译家王佐良讨论瓦雷里的诗《风灵》。对这首形容灵感来无影去无踪的小诗,王佐良推崇的翻译是“无影也无踪,换内衣露胸,两件一刹那。”许渊冲的翻译是“无影也无踪,更衣一刹那,隐约见酥胸。”他的看法是:“若用‘胸部’,既可指男也可指女,一点也不美。”
赵瑞蕻批评他:“许渊冲先生的译本加了许多不该加进去的东西。”王佐良则认为“酥胸”的译法是鸳鸯蝴蝶派,是应该特别避免的。许渊冲则大声反驳:一切景语皆情语,要的是文学翻译不是文字翻译。
这些争论都围绕着翻译的“真”与“美”、“神似”与“形似”的问题展开,实际上已经触及到中国翻译界的核心问题。在翻译理论上,许渊冲坚信自己的标准——“三美”——音美、形美、意美;“三化”——深化、浅化、等化,认为文学翻译要传情达意,“达意”是求真,是低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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