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一法师在圆寂的前一年,作了“念佛不忘救国”的题记:“佛者,觉也。觉了真理,乃能誓舍身命,牺牲一切,勇猛精进,救护国家。是故救国必须念佛。”朱光潜先生曾评价弘一法师:“以出世精神,做入世的事业。”1942年10月13日,他“走”了,去了天国,和来时一样坦然。他的死,就像树林里那棵过火的树木一样,虽然死了,却仍就是一道风景,死与生,活与死,已无界限。
作者周宁教授总结书中人物说,“人生准备死亡的路,是漫长而痛苦的”,“驯化的灵魂面对死亡——死亡没有意义”。著名学者梁漱溟之父梁济的死就是自己一手安排好的。他先辞职,再辞世,“以个人之死亡来抗议这个令人绝望的堕落的世界”。他代表的并不是中国旧式文人,而是文人中仅存的人性,其中那种不可冒犯的高贵和尊严,令人感动,感动的不是梁济所殉的价值,而是其殉死的精神。那种从容赴死的勇敢与高贵,使后人感动。梁济、王国维的死,都使人联想到了屈原,“轻生死者重道义”,这就是中国文人志士的传统。
中国文化传统就有入世、出世之别,大多以入世不能而出世,即现实不能便超世。儒家人生认为:“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在人类精神土地的上空,不乏有好的种子。那播撒种子的人,也许是神,也许是大自然的精灵,也许是民族之魂,也许是创造精神作品的作者。
掩卷沉思,在眼前幻化出书中人物形象。我好似读的是人物传记,好似读的是近现代史,好似读的是教科书……为了放下沉重的心态,我又拿起了汪曾祺的《人间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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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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