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重病住院之时我去看望他,他仍然是孜孜于学问探讨。他的一位助手告诉我,任老对于儒学治国的类似说法颇感忧虑,他甚至于觉得有些意见不太好提。我听了,有震动感。
头两月,我参加他主持的文津图书奖典礼,我注意到了,受奖的书中有李零教授的《丧家狗》,这是一本比较客观地谈孔子、谈儒学的书,只有愚昧的网虫们才一看书名便向李教授发出狗血喷头式的鼓噪。
任教授生于1916年,比我大18岁,可以说是长辈,至少是老大哥。他也曾与先父同事,而且,我的印象二人不无碰撞。在任老的女儿任远在加拿大里加纳大学读博士期间,我讲学至彼,为任远带去了她的老爹带给她的中药与肉块豆腐干炸酱。任远也给我与妻贡献了她烹调的猪肉白菜炖豆腐。学问、友情、小小的不离故乡口味的地球,一代又一代留下了亲切与温馨的记忆。任老去矣,当不甚远。这样的学问、这样的见识、这样的责任感,上哪里再找后继者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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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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