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有关季羡林先生遗产问题再起纷争,这其中到底孰是孰非,蔡德贵说对于那些希望从季先生口述中寻找答案的人来说恐怕要失望了,整个“口述”过程,季老从未谈到遗产分配问题,“这也是他私人的事情,我们的工作主要侧重在口述历史的方面。”
至于迷雾重重的“字画门”,蔡德贵说只听季老提到过一次,是有关苏东坡的《御书颂》。“有一次季老特别想看这张字画,结果说找不着了,过了一个多月,有人告诉他找到了,在季先生木板床底下用胶带纸给绷起来了,于是他问了一下当事人,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怕小偷偷走,季先生当时回应了一句,‘有那么严重吗?’”蔡德贵告诉记者,“当事人是谁,我不太清楚,他从未点名。”
季羡林在口述中也提到了秘书李玉洁,“‘文革’期间,季羡林的孙子得了重病,他用自行车推着孙子去医院,他的学生、同事,看着他都冷漠以对,话都不说一句,季羡林感觉非常悲凉。这时,住在家对面的、当时是某印刷厂做排字工人的李玉洁不但跟他说了话,还帮忙将他的孙子推到医院。”“文革”后,季羡林做了北大副校长,他排除很多困难,将李玉洁调到研究所做工作人员,最后成为他的私人秘书。
李玉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蔡德贵表示不方便评价,至于和季老之间的关系,他只是谨慎地说,“前一阶段关系还不错。”
■“新诗只有一首是好的,戴望舒的《雨巷》”
书中,季羡林回忆了多位中外恩师。中国四位恩师是陈寅恪、汤用彤、胡适和董秋芳,其间也涉及到当时诸多文化界知名人士,在口述对话中,季羡林首次“点名指姓”地评价了当时诸多名士及作品。
回忆到老师胡也频的时候,季老谈到了丁玲,“我对她没什么好印象,拿胡也频当手杖”。他还批评丁玲写的《母亲》,“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不认爹和娘啦。后来我就说她这个脑袋里边啊,就是不认爹和娘。她写的这个《母亲》挺蠢的。”
季老还说到,因为当时批评丁玲的一篇文章还惹了麻烦,“郑振铎有一天碰到我说,文章惹了麻烦,我说谁说的,沈从文。沈从文大概很早的时候和丁玲一度有恋爱关系,住在西山。我后来还给沈从文写了封信,因为那时在中国作家中,我很崇拜沈从文。”
谈到文艺作品,季老也是“爱憎分明”,“我对茅盾呢,很不欣赏……茅盾的那文体啊、文风啊,没有什么特点,我说他笨得很。就用这个词:笨。”但是对于巴金和沈从文,他则是推崇备至,“我始终认为巴金是个大作家,拿诺贝尔文学奖金,中国唯一有资格的就是巴金。”对于诗歌,季老也表示,“对徐志摩并不是太欣赏。”“新诗只有一首是好的,戴望舒的《雨巷》。”
■几段感情纠葛均有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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