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来源:中国宗教网
恒实法师是一个美国人、一个洋和尚。他弹着吉他、唱着民谣的弘法方式给古老的中国佛教带来了令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法师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说起了他学佛的心路历程,讲到了他的中国情怀。高鼻梁、蓝眼睛只是他的相,他说从出家的那一刻起,他就希望自己像一个中国人。在西方文化掌握话语权的今天,恒实法师大声疾呼,你们不要忘了中国——这个人口占世界总人口五分之一的国家。他甚至开玩笑地说,在西方他也是中国宗教的代表。其实,更多时候他只是把自己当作一座桥梁,桥的一头是美国,另一头是中国。
在法师的讲座中,他谈论最多的不是自己或者万佛城,而是他的两位师长,一位是玄奘法师,另一位便是他的师父宣化上人。他们不仅仅是法师,同时还是教育家、翻译家、辩论家、旅行者和民间使节。高山仰止,法师说做和尚不要做饭僧,要做学问僧。今天,大洋彼岸的万佛城正在循着两位师长的足迹,进行着佛法的当代传扬。
谈到他的音乐,法师如数家珍地讲述各种音乐流派的前世今生,似乎在普及音乐史知识。在进行一番探索后,他毅然放弃了传统佛教音乐,改用美国乡村民谣作为弘法音乐,在唱词上也把传统的经文唱诵换成了自己创作的佛经故事。一首歌往往是一个简单的小故事,伴着木吉他的轻轻弹奏,听众往往能在沉醉之余发出生命之幽思。他还说起约翰·丹佛(John Denver)和他的《乡村路带我回家》(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在他的弘法音乐专辑中处处流露出斯人的风韵。2009年11月6日,北京大学秋林讲堂,法师用心爱的木吉他,以酷似约翰·丹佛的嗓音现场弹唱了一首赞颂观世音菩萨的歌曲《她度我》(She Carry Me),震撼全场。我问法师,会不会把自己定位为一个僧人中的艺人,法师摇摇头,说音乐只是他用来弘法的手段。
谈佛教研究:要做学问僧
问:在美国,佛教界和学术界之间的联系多不多?研究佛教最权威的学者是在佛教界还是独立于佛教界之外?
恒实:我是从学术界来的,是伯克莱大学佛学硕士。那时候我有机会成为一名教授,但我选择做一个法师。在美国,一个佛学博士需要花至少7年的时间才能拿到学位,这是相当辛苦的。但一位法师,也许只是高中毕业,他却可以对佛学博士说,你懂什么佛法,你根本没有拜过佛,你根本没有皈依,你说的都不对。这是一个问题,很容易造成互相不了解,所以有的教授就把出家众介绍给博士们。宣化上人希望能消除这种误会,所以,我们万佛城以教育推行佛法。他说,我们的目的是要做到解行并重。出家人不能单单知道吃饭,不能做饭僧,要做学问僧。
宣化上人一辈子都在做教育,他非常尊重学问,他说,我们不但要明白佛法,还要明白社会上的学问。西方社会的教育很发达,社会群体的受教育程度很高,出家人要是懂得比他们少,就得不到他们的尊重。所以他说,出家人需要当学者。有位美国学者20年前写了一本书,里面断言佛教到了西方就会变成在家居士的宗教,出家人就不重要了。我们看到此书,就对他说,对不起,现在这里有30多位美国出家众。现在,这位教授完全改变了从前的看法,他知道了法来僧传的道理,佛教在西方的发展同样需要出家人。
问:您既做佛教研究,又做佛教教学,同时也是修行者、实践者,这在国内并不多见,对国内出家众来说是个示范。
恒实:这是宣化上人的愿力,出家人眼光要高,愿力要大,今生成就多少完全取决于愿力。
关于戒定慧:戒律是一种自律、自觉
问:现在欧美很多人想学习坐禅,但因为受日本僧人的影响,一般把佛教的教理和坐禅脱节,这样会产生一些问题。您是如何看坐禅与教理的关系的?
恒实:戒定慧,很多人从定开始,社会大众认为生活节奏太快,静坐会很舒服,其实只是得到了皮毛,对于做人的方向还不清楚。为什么呢?缺乏戒律的护持。如果真的想深入,就要跟他们讲,佛教讲戒定慧,学佛要从做人开始。有的人觉得这个太麻烦,太多“不”字,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有的人能体会到,以五戒来培养自己的品行,再回去打坐,做到真正的深入,把参禅打坐当作自己以后的一种生活方式。将来在西方,真正的佛教徒是能接受戒律的。记者: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在交流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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