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天和王莲英的人老珠黄,还有就是捕风捉影,将所谓的钻石失窃作为全案峰回路转的突破口。黄家后人竟也
为黄金荣说了许多好话。然而,黄金荣是20世纪“二十年代最臭名昭著的骗子警察”,是“在黑帮中控制其
他犯罪头子的‘大亨’或‘闻人’”,是“法租界华捕捕头”,而不是老闸捕房的包打听。他即便是手眼通
天,也是不能越俎代庖,去到公共租界的地面上追捕嫌犯的。
黄金荣不能去公共租界抓人,一如老闸捕房的侦探不能进佘山天主教堂搜查。
教堂牧师不仅不让老闸捕房的侦探进佘山天主教堂搜查,而且还坚持说教堂里肯定没有阎瑞生。老闸捕房
的侦探只能铩羽而归,在广东路王大吉药店对面的百花里周围,张开大网,守株待兔,以防阎瑞生重新潜回自己家。
《枪毙阎瑞生》说阎瑞生先是在佘山天主教堂里躲了一阵,然后又“带同母妻”去了他岳父家。
阎瑞生“并未将谋财害命之事告诉其岳丈,这是遮护自己的体面。而其岳丈母对待女婿女儿皆以为亲戚,
哪里知阎瑞生有这种行为。况阎瑞生凡事颇能随机应变,不肯露出半句秘情。这日其岳丈坐在家中,拿着上海
发来的日报展阅新闻,忽见报纸载有公共租界小花园妓女莲英被阎瑞生诱乘汽车兜风谋毙劫财钻饰等物弃尸于
麦田,捕房密查凶身等情。该老翁阅罢报纸,立时大惊失色,即将此情告诉老妻,然后喊阎瑞生至面前问道:
‘你在上海做的好事,至今仍然隐而不露,你真是不成人道之类。’阎瑞生闻言勉强答道:‘我在上海未曾做
什么事情。’岳翁道:‘你还辩护,现有报纸在此
。’说着,将报递与阎瑞生手中。阎瑞生接着报纸一看,立
时面如土色,即跪下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老人家了。大祸造就,非法已为因此而来,到府上避险挡
风。尚求你老人家发慈悲之心,容留我才好。’那老翁怒道:‘你到今日自知有罪,平日不从勤俭路上去走。
可见你荒荡乃成自然,枉有中西学识,不图上进,今日弄到急难地步。逃遁我家中来也不见得保护你安稳无
忧,你可快点出去寻藏身之处,不要连累我全家。’”(注:《枪毙阎瑞生》,上海新闻编译社1920年冬
月第一版,3页)
阎瑞生出了岳父家即外逃青岛。阎瑞生外逃青岛完全是为了能像那些前清遗老、民国罪魁一样,也能托庇
洋人势力,逃避法律制裁。
此时的阎瑞生早已是惊弓之鸟,累累如丧家之犬。
阎瑞生在青岛遇到一个算命的。算命的信口开河,说有女鬼追他,只有远走高飞,投亲靠友,才能逃过此
劫。他这就从青岛到济南,又从济南到徐州,在围墙与站台之间的路轨上被当地警方逮个正着,上海闻讯派去
两个捕探,即包打听。
朱亿昌说:“阎瑞生的脸,那两个包打听是不熟悉的。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他本人,通缉令上的照片又不清
楚。所以,他们到了徐州,第一件事就是给他照相,照片拍好,带回上海,拿到我们家里来,让我的五叔认
,问我的五叔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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