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墓葬中,能确定身份的、规格最高的,只有靠南京不远、位于安徽省马鞍山境内的朱然墓一座。而曹魏墓中,真正能确定纪年的,也只有一座,就是1950年代在洛阳涧西发现的“魏正始八年墓”
。但其墓主到底是谁,至今也无法定夺。
我上月在洛阳考察时,特地去看了已整体搬迁至洛阳古墓博物馆地下的“魏正始八年墓”。现在曹体墓被发现,弥补了曹操手下大将墓葬在考古上的空白,对当时的丧葬风格,功臣死后待遇、曹魏墓制等方面,都有重要意义。
而最重要的一点,可以测证曹操墓的真伪,这也就是上文说的“现实意义之一”。曹休晚于曹操下葬,其墓的规制与西高穴墓葬有何相同或不同的地方,结合已确认的位于山东东阿县境内的曹植墓、安徽亳州境内的曹操家族墓,真伪便能看出七大八,对认定所谓“曹操墓”的真伪,有重要的不可替代的参考价值。
图:确定曹休墓主的“阴间身份证”铁证:印
曹休墓在西高穴墓葬发现不久出来,也许是地下有灵的曹休出来开口说话了:如果曹休墓与曹操墓在墓制诸方面上,有互证的作用,这是曹休在为曹操作证明,“西高穴真是俺老曹家的啊!”如果西高穴墓葬是假的,那则是曹休出来辟谣
:“别搞错啊!”。可以说,曹休墓在这个时候发现,加剧了外界对年初发现的西高穴“曹操墓”的进一步质疑。
曹休的死因之谜
曹休对曹魏立国作出了很大的贡献,因战功卓著,累迁征东将军、征东大将军、大司马等,是曹操嫡系中的的嫡系,曾与曹真一道统领“虎豹骑”。但英名一世,晚节不保。后中了吴将周鲂之计,周诈降诱曹休伐吴。结果曹休为吴大将陆逊所败,忧闷之下,不久“背生恶疽“而死。
图:连环画《赚曹休》一面
恶疽,就是大毒疮。对于曹休得病原因,《三国志》上没有明说,但根据陈寿的简单一句话,可以大概推测出,曹休可能是服用丹药过久,或是过多,慢性中毒的。在三国时,服用丹药之风盛行,如曹操嗜食丹药。曹操曾用他的“五灵丹”救活过大书法家钟繇。一次钟繇向另一书法家韦诞借阅书法真经,韦诞死活不松口。苦求不成之下,钟繇气得当场吐血,昏死了过去。钟繇是魏氏集团中不可或缺的核心人物,正是用人之际,曹操闻
讯后,立即派人送去自己的“五灵丹”,这才把钟繇救了过来。
丹药中毒的最大特征,就是“背上恶疽”。而丹药的主要成份,其实并不能保证长寿,主要功能是壮阳,与壮阳药无异。如与曹休同名的吴主孙休,史家一直疑其服丹药中毒而亡。孙休临死前病卧床上,中毒严重到语言都无法表达。曹休墓中也发现了三具尸骨,其中一具男骨被认为是曹休,人类学家或许能从对这具尸骨研究上,得出曹休的真正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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