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安慰嬴政的,谁知嬴政听了却又多了一份对婉儿的理解,原来婉儿并不像众人所看到的那样整日嘻嘻哈哈,一副天真烂漫不识愁滋味的模样,她也孤独,她也痛苦。弹着弹着,婉儿的双手似乎迟顿了,琴音那么苍白无力,嗓眼里也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歌声幽咽干涩,两行清泪慢慢爬上腮边。婉儿的琴艺并不好,但她是那么专注,那么投入,她用全部的情与爱去弹,嬴政被深深打动了,他轻轻走上前,用手抚去婉儿脸上的泪滴,然后握住她的手说:“尽管我们心中有忧愁,有苦闷,很少有人理解,但我们决不要求他人理解,你的心意我领了,相信我会克制自己坚强起来的,我已经慢慢学会了忍,只是偶尔仍然控制不住情绪想发火,以后我会慢慢改正的。”
嬴政把婉儿拉起来,仍紧紧握住她的手调笑道:“婉儿妹妹,这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流泪呢,你流泪的样子比平时好看多了,像雨中芙蓉,不,像雨中小花猫。”
“你再取笑我,我可要拿出平时的野性子来对你不客气啦。”
嬴政微微一笑,“好好,我不开玩笑,快告诉我什么时候学的琴,我怎么从来也没有见你弹过?”
嬴政的话触动婉儿的思绪,她微微叹息一声,感慨地说:“这琴,还是幼年的时候爹爹教我的呢,爹爹不仅医术高明,琴技也是一流,只可惜爹爹死得太早,如果爹爹活到现在,我一定劝说他为你出谋划策,有他在你身边你就不必整日这么忧愁了,保证能帮你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指挥打仗也一定能做到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嬴政见婉儿说得十分认真,有些不相信地问:“你爹爹也懂文韬武略,会行军布阵?”
“哼,你不相信?告诉你吧,我很小的时候,家中时常有来自各国的使节慕名求我爹辅佐他们的国君,都带上金银等贵重礼品,并许下高官厚禄,都被我爹爹回绝了。”
嬴政不解地问:“满腹韬略不寻明君而仕,纵横疆场建功立业功垂后世,岂不空有一腔学问,谁人知晓呢?”
“唉,我家叔也这样劝说过他,但爹爹生性耿直一概不听,他曾说天下都是为一己之私而不顾百姓死活的独夫民贼,都是暴君,没有明君而仕,他不愿助纣为虐让无辜的百姓成为君王争夺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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