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志也。”
曾参无言以对,深感惭愧,旋即又嗟叹道:“先生之终,何以为溢?”因为古人死后,总爱根据他一生的事迹,用一两个字加以概括,这就叫“溢”,当然,后来愈溢愈滥,到慈德死后,竟达二十八字。这种“溢”法,也不完全出于朝庭,一般有头有脸的人,照样可由亲友或者家人赠溢,以慰死者在天之灵。
曾参的问话刚结束,黔娄夫人立即回答:“以康为溢。”
曾参大惑不解,问道。”先生在时,食不充口,衣不盖形,死则手足不敛,旁无酒肉,生不得其美,死不得其深,何乐于此而溢为康乎!”
黔娄夫人正色道:“先生在日,鲁君欲任为相,辞而不受;齐君欲聘为卿,亦辞而不受,是有余贵也。鲁君尝赐粟三千钟,齐君亦屡欲予以报酬,均辞而不受,是有余富也。彼先生者,甘天下之淡味,安天下之卑位,不戚戚于贫困,不忻忻于富贵,求仁得仁,求义得义,以康为溢,谁曰不宜!”曾参听罢,受到极大的感动,连呼:咱斯人也,而有斯妇!”
刘向在“鲁黔娄妻”篇未赞道:“黔娄既死,妻独主丧,曾子吊焉。布衣褐衾,安贱甘淡,不求丰美,尸不掩体,犹溢曰康。”
黔娄夫人继承夫君遗志,设帐授徒,专心教化,仁慈俭约,为贤慧妻子树立了一个可贵的典范。曾子说:“唯斯人也,而有斯妇!”我们未尝不可以说:“唯有妇也,而有斯人!”
黔娄弃繁华富贵如敝履,与他的信仰有关,道家学派,痛恨不平等的社会,鄙视富贵利禄。”著名人物庄子讲过:“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候”的名言,也曾拒绝楚国等诸候国要他作相国的请求,过清贫而逍遥的生活。所以黔娄的行为并不荒诞,他反映了一种社会思潮。难能可贵的是他的夫人、贵族小姐施良娣。
唐代诗人元稹的《遣悲怀》诗,吊唁亡妻写道:“谢公最小偏怜女,自嫁黔娄百事乖。”或许他的妻子有施良娣的美德,但元稹自比黔娄未免太过炫夸,因为元稹一辈子追求功名,最后做到宰相。他伽三首悼唁亡妻的诗最后归到:“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或许人人如此,但黔娄夫人则确实与“人人”迥然不同。
来自:经典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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