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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贸易与北宋白银货币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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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9-7-24 13:52:06 来源: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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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处。"(注:《丹渊集》,卷34,《奏为乞修兴元府及添兵状》。)对于兴元府之类具有相当规模的市场来说,白银已不再陌生。
更为突出的是,开封作为丝路贸易的终点,同时又是宋朝商品经济发展水平最高的地区,在这里,白银的货币化已经启动。嘉yòu@③七年(1062),西夏人在北宋卖货物,得银五千两,然后用银在开封"买乐人幞头四百枚,熏衣香、龙脑、朱砂凡数百两,及买绫为壁衣"。(注:《西夏纪》卷十三,注引孔氏《谈苑》。转引自吴天墀《西夏史稿》,194页,注21。四川人民出版社1983年1 月第2版。)在这条记载中,西夏人出售商品获得的白银,不是用于消费,而是用于购买商品,白银用于体现商品价值,转移商品价值,实际上获得了新的使用价值--用于交换,履行了货币的流通手段职能。经西夏人之手的那些白银,在完成交换的那一瞬间,已开始成为货币。 三
然而,丝路贸易为北宋白银货币化提供的毕竟只是外部环境,它仅仅使白银货币化的发生成为可能,但如果北宋商品经济的发展尚未提出白银货币化的要求时,这种外部环境将变得毫无意义,白银货币化仍将停留在可能的阶段,白银西流不过是作为商品的白银大量出口而已。更重要的是,由于宋辽时期正处于中国白银货币化的关键时期,而在白银货币化的过程中,是否有充足的白银对其货币化进程将产生重要影响,如果没有白银,白银的货币化当然只能是一句空话,而白银数量的不足,则将制约白银货币化的进程。从宋辽时期的情况来看,白银西流无疑减少了宋辽的白银存量,加剧了北宋白银的缺乏程度,推动着银价的上涨,使白银难以成为小额交易中通用的货币,对白银货币化产生了消极影响。
首先,丝路贸易中的白银西流,加剧了宋朝白银的供求矛盾,尤其是与丝路贸易密切相关的陕西等地,白银缺乏的情况更为突出。北宋时期,陕西是宋朝辖区内为数不多的产银区之一,据《宋会要》记载,元丰元年(1078)以前,陕西白银课额曾达到123899两,占全国银课总额414152两的29.9%,至元丰元年(1078),尽管陕西银课大为减少,下降为38186两,仅为祖额的30.8%, 但此时整个北宋的银课额为257607两,陕西课额仍占全国的14.8%,(注:《宋会要辑稿》,《蕃夷》七、《食货》三三之七至十八。)陕西的白银产量和课额在北宋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是,北宋时期陕西白银紧缺,不仅向外输出不多,而且宋廷常常被迫采取措施,从各地调银入陕。
在陕西与内地之间,白银主要是从内地流向陕西。鉴于陕西白银缺乏,北宋中央还通过各种渠道,鼓励白银向陕西流动,甚至不惜将内库白银直接拨付陕西。仁宗康定元年(1040),为鼓励将白银运入陕西、沿边州军和京师,采纳了淮南提点刑狱郭维言的建议,对"入银京师榷货务或陕西并边州军"者,"给券受盐于川陕,或以折盐酒课",并规定,对愿入钱者,"入钱二千当银一两。"(注:《宋史》,卷 183,《食货》下,五。)引导入中商人多输纳白银,少运铜钱。在宋政府的干预下,大量白银通过商人之手运入陕西,以至"国初辇运香药、犀象、金银等物赴陕西变易粮草,岁计率不下二百四十万贯。"(注:《续资治通鉴长编》,卷471 , 元yòu@③七年、 卷326,元丰五年。)在宋代中央拨付白银入陕西方面,仅元丰五年(1082)上半年,宋廷就向陕西都转运司支拨了内库银三百万两。(注:《续资治通鉴长编》,卷471, 元yòu@③七年、 卷326,元丰五年。)相反,本地产银的陕西,却少有白银进奉中央,甚至元丰间同天节、南郊祭祀时,不产银的淮南路也进奉白银上万两,但陕西却分文未进。(注:《文献通考》卷22,土贡一、卷23,国用一。)至崇宁三年(1104),在宋政府的大肆搜刮下,陕西才上贡了十五万七百九十贯疋两,其中,若按铜钱、绢帛、白银各占三分之一计,上贡白银仅五万多两。(注:《文献通考》卷22,土贡一、卷23,国用一。)
此外,北宋时期川陕间的经济贸易关系十分密切,其中有白银从陕西流入四川的记载,出现过四川"贩者趋京师及陕西市银以归"(注:《嘉庆四川通志》卷68。)的情况,但在宋代的记载中,更多的是白银由本不产银的四川流向陕西。如天圣五年(1027),"留四川上贡银绢十万于环庆等州博籴粮草",宝元二年(1039),"留川峡等路上贡银绢于永兴军、凤翔府以备边费",熙宁三年(1070)九月令三司:"除在京合支金帛外,应西川四路上供金帛……截留陕西转运司,令相度于永兴或凤翔府封桩以备边费。候见数,可兑折充将来起发往陕西银绢之数"。(注:《续资治通鉴长编》,卷105,天圣五年十月:卷123,宝元二年正月:卷215,熙宁三年九月。)
更重要的是,整个宋朝辖区内白银普遍感到不足,而白银的西流进一步使这种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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