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名: 密码:
会员中心 在线投稿
| 网站首页 | 中国历史 | 世界历史 | 历史名人 | 教案试题 | 历史故事 | 考古发现 | 历史图片 | 收藏 | 社会
相关文章    
您现在的位置: 历史千年 >> 教案试题 >> 历史论文 >> 正文
史学史研究的过去与未来
没有理论就没有历史科学
魏晋南北朝史研究的过去
日本没有实施过科举吗
英国、奥土、 教皇国为
社会主义阵营中为什么没
 九·一八 事变后,中共
为什么彭徳怀没有及时得
解放战争时期中共为何没
日本没有真正反省二战侵
最新热门    
 
没有过去的史学危机

时间:2009-7-24 13:58:08  来源:不详
。”

 何兆武先生的意思很明白:陈寅恪那些精彩的观点,是无法仅仅从所谓“客观的”史料中必然地推演出来,其问渗透着多少这位文化遗民的忧患意识和对历史的大识见。一九五八年大跃进的时候,郭沫若曾号召历史系学生也来个大跃进,在史料掌握上超过陈寅恪。似乎陈寅恪的史学观已经陈旧不堪,只要在史料占有量上超过他,就大获全胜了。假使陈寅恪仅仅意味着史料占有的丰富,那么,到电子时代的今天,按理说陈寅恪完全可以批量生产了。然而,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电脑可以替代人的记忆,却永远无法替代人的思想,尤其是那些原创性的大突破。“深蓝”可以打败国际象棋顶级大师,但它能够下出一步举座皆惊的大妙着吗?就掌握的对局“史料”而言,“深蓝”远远超过了任何一个对手,但它依然不能成为常胜将军,人类总是拥有新的智慧去对付它。奕棋尚且如此,况乎史学!史料本身不是历史,即使拥有再多,也是死去的沉默者。惟有史家的个人解读、主观阐释,才能激活它们,让它们说话,构成一部活生生的史诗。“什么(事实)”本身无法直接推演出“为什么(因果联系)”,对后者的回答还需要事实之外的东西,比如大的历史观、价值信念、研究方法,以及更开阔的知识背景。


  陈寅格能成为大师,乃因为其除了拥有“事实”之外,还拥有大历史观。尽管他做的都是微观的,但背后的关怀是宏观的。俞大维回忆说:“他平生的志愿是写一部‘中国通史’,及‘中国历史的教训’……目的是在历史中寻求历史的教训。他常说:‘在史中求史识。’”之所以至死都不曾一了宿愿,非不欲也,乃不能也。一九四九年以后的新意识形态只容忍陈寅恪的功夫论,而拒绝他的历史观。今天的我们不能将陈寅恪当年的不自愿当做自觉的选择,将终身的遗憾误解为大师的圆满。


  历史学要进步,除了要有史料的不断发掘和发现之外,还需要史学之外的跨学科知识滋养。这一问题,早在半个世纪之前,就为被严耕望誉为中国现代史学四大家之一的吕思勉所觉察。这位与陈寅恪、陈垣、钱穆齐名的史学大师虽然熟读二十四史,却清醒地看到史学的根基不在史料,而是社会科学。他说:“史学是说明社会之所以然的,即说明现在的社会为什么成为这个样子。…前人的记载,只是一大堆材料。我们必先知观察之法,然后对于其事,乃觉有意义,所以各种社会科学,实在是史学的根基,而尤其是社会学。”然而,如今我们的史学界主流体制,与其是在鼓励多元的史学风格,还不如说在提倡单一的乾嘉传统。这样的知识体制所培养的史学研究者,不再是像陈寅恪、吕思勉那样知识渊博的通人,而仅仅是匠气十足的专家。史学堕落为一门纯技术的学科,在考证史实的背后,不再有炽热的史的关怀,不再有尖锐的问题意识。不少治史者犹如“雨人”一般,除了自己那个狭而又窄的专业领域之外,在知识的其他领域 (包括史学的非专业领域),显现出的是惊人的无知。


  随着这二十年对外学术交流的扩大,上述现象不仅没有改变,而且还受到了洋学者有意无意的鼓励。在英语为话语霸权的国际学术圈中,西方人从来不承认汉语学者有值得自己重视的一流成果。如果后者还有存在的必要,那仅仅是因为可以为洋人提供未经理解和整合的初加工产品,或为西方的理论提供又一个东方例证。于是,在西方眼光上受到西方社会学的重大影响,但在功夫论上依然是历史的、经验的和中国传统的。这种不彻底并非缺陷,倒是预示着某种可能性:西方多元的社会科学理论与中国的史学功夫论完全有可能通过融合,创造出史学研究的若干新范式。


  中国的两种史学传统,无论是以古鉴今的教化传统,还是求真求是的实证传统,本身无所谓过时,在中国新史学的探索过程中,仍然是珍贵的本土资源。然而,仅仅凭藉老传统抱残守阙,是无法走向二十一世纪的。从这个意义上说,当代中国史学的危机还远远没有过去。杨念群这本著作所引起的争议,倒是从一个侧面印证了这一危机的深度,同时也预示着走出危机的可能性。

上一页  [1] [2] [3] 

 
  | 设为首页 | 加入收藏 | 联系我们 | 友情链接 | 版权申明 |  
Copyright 2006-2009 © www.lsqn.cn All rights reserved
历史千年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