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误区自绑手脚
“木偶剧表现空间丰富,不应只针对孩子。” 作为戏曲导演的郭晓男如此观察木偶剧。事实上,以漳州、泉州木偶剧为代表的中国传统木偶剧,多以传统戏曲为滋养,原本就老少咸宜,但是多年来,我国从木偶剧团到观众,已经习惯了将木偶剧看作少儿娱乐。这一点在京沪等大城市尤其明显。
木偶剧在国内艺术门类中身份边缘,与这种传统认识不无关系。“将木偶剧定位为‘少儿节目’,造成当前木偶剧创作内容低龄化和思想简单化。”王景贤说。小美人鱼、企鹅历险……如果木偶剧只表现这些内容,怎么能吸引成人观众?
我们为何不主动培育成人观众?
木偶剧不仅能表现话剧、音乐剧的内容,而且还因为“操纵”技艺而比其他戏剧形式多了一份魅力。此外,木偶剧因人与偶的关系,而具有独特的探索空间。如南非剧作家简·泰勒所说,“人在操纵木偶时,可以调整自己面对未知世界的恐慌与焦虑。”南非掌上乾坤剧团则多年探索偶的象征性和人偶关系。囿于“木偶剧只演给孩子看”的观念,国内木偶界缺少从哲学和美学的角度探索木偶艺术。
只有培育成人观众,木偶剧团的生存才将有所改善。首先,内容将被大大拓展。木偶剧将不再只是给孩子讲故事,而是可以表现艺术家对这个世界和时代的观察与思考。比如西班牙芭姆芭力纳剧团用木偶剧演绎经典剧目《卡门》,泉州提线木偶剧团改编俄罗斯经典作品《钦差大臣》。
其次,有助于木偶艺术形式的发展。当代舞台艺术越来越呈现出跨界的趋势,很多作品已经难以用传统的分类来归纳和理解,这些新作不断培养着成人观众的眼光和口味。作为舞台艺术中的一支,木偶剧如何既保持本体,又对艺术前沿的探索有所回应,从而满足现代剧场观众的口味,这是一个挑战。
缺少人才自阻发展
与“走错路”和“自绑手脚”相比,缺少人才是对中国木偶艺术的另一种伤害。人才的出现急不得,而消解前两种危机需要的恰恰就是人才。
“江加走能够成为中国木偶大师,那是因为他热爱木偶。”研究木偶面具数十年的中央戏剧学院教授黄楷夫说,“现在多数人将此作为职业而已。”事业和职业的区别在于:前者有机会培养出大师,后者更容易训练出技师。不过,如今就是后者亦不让人乐观。以泉州提线木偶剧团招收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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