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中文文库”。
值得一提的是,出版前辈著作,不是几十万字的“文存”或几百万字的“全集”,而是规定每本书不超过300页。不是因为没钱印,更不是学术实力不够,而是希望择其精要,让老先生的文章走向年轻人——起码本专业研究生必读。
在我看来,所谓“纪念”,不是记住一个口号,或供奉几个名人,而是让大家通过阅读和体味,实现学术上的薪火相传。我们更看重的是著作的分量,而不是世俗的名声。中文系历史上名师辈出,这一回只选1952年院系调整后在北大工作的;因为,新中国成立前的教授流动性很强,且在好多大学兼课,我们不能把半部学术史揽入怀中。比如,大学者陈寅恪也在北大中文系讲课,但那时他是清华的教授,我们不能为了撑门面去争抢。
以学术为本,是为了给当下的老师们留存一种学术志向,一种学术传统,一种学术热情。这样做,看似不太张扬,却能给人以精神的震撼。
中文系师生应介入社会改革及思想文化建设
记者:“百年”之后,您认为人文学科最大的挑战是什么?
陈平原:我做过西南联大的研究。看那时的老照片,一群衣衫褴褛的知识分子,器宇轩昂地屹立在天地间,着实让人感动。现在,我们生活条件好多了,但是否还有那么一股志气、意气、豪气?因为,只有具备了这“三气”,人文学才可能做得有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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