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仁大学有一位教授英千里,在抗战胜利后出任北平市的教育局长,从辅仁的老师中找人,想让启功去管一个室。启功去向陈垣先生请教。老师问:“你自己觉得怎样?”启功说:“我少无宦情。”老师听了哈哈大笑:“既然你无宦情,我可以告诉你学校送给你的是聘书,你是老师,是宾客;衙门发给你的是委任状,你是委员,是官员。”启功明白了,立刻告辞回家,写了一封信,表示感谢英千里对他的重视,又婉言辞谢了他的委派。启功拿着这封信去请陈垣先生过目。恰好陈垣刚买了一开章学诚的手札,搁在框里,挂在墙上。章学诚的字很难得,30块钱买的。陈垣看了启功用花笺写的婉拒信函,没说别的话,只说:这信也值30元。这“30元”是对启功莫大的鼓励,但启功的感受,实在“毛骨悚然”,他觉得老师对自己书法的赞赏,和章学诚相提并论,自然是不敢当。
1946年启功被晋升为北京辅仁大学副教授,从此他逐渐有了名声,不久又被北京大学聘为美术系的兼职副教授,专门讲授世界和中国美术史课程。
启功不负师望,博学精进,一心教书治学,无意仕途登科,遂成为著名的教育家、国学大师、古典文献学家、书画家、文物鉴定家、诗人。
成就两代国学大师
1963年,启功有一篇发表过的旧论文,由于读者反应较好,修改补充后,将出版。启功找老师陈垣题签。陈垣非常高兴,问启功:“你曾有专书出版过吗?”启功说:“这是第一本。”陈垣问了此书的一些情况后,忽然问启功多大岁数了,得到启功51岁的回答后,陈垣就历数戴东原只(活了)54岁,全谢山50岁,然后说:“你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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