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人致深的词人,这位怀着乡愁的“殢人”,还是在广益见到了与他心灵相通的梅,他不由感慨万端地咏道:“谁料十载栖栖,天涯重见,玉蕊还如故”。
缪钺与陈寅恪
缪钺与成都有缘,他在“花重锦官城”一住便近50年,然而他却与先到广益的陈寅恪无一面之缘。早在1944年,执教遵义浙江大学的缪钺便曾写信向成都燕京大学的陈寅恪先生请益,并寄去了自己的词作请陈寅恪斧正。名满天下的陈先生在阅读其大作之后,不觉欣赏有加。在华西坝广益学舍45号,当时尚未完全失明的陈寅恪提笔回信,其中说道:“读大作七律四首,敬佩之至,知公于此道深矣。尊著文学论曾于此间书肆见之,亦拜读一过,非精于文、诗、词如公者不能作也。”陈先生虽寥寥数语,却正中缪钺的肯綮之处。
缪钺一生,近代学者之中他最服王国维与陈寅恪。王氏的词学影响着缪钺的论词理论,而陈寅恪的以诗证史之法影响了他一生的治史风格,且将之视为不二法门。在与陈寅恪通函之后,他极望亲炙陈先生。然而当他来到梅花盛开的广益,陈寅恪早已远赴英伦治疗眼疾,随后又返回了清华大学。与陈寅恪无一面之缘,对缪钺而言,这无论如何也是一个遗憾,在回忆文中他曾言道,与陈先生“竟无拜谒之缘,亲承教诲,深感怅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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